徐家老宅的人开始恐慌,甚至开始怀疑徐大壮是否失败了。
这一天,徐大嫂突然惊呼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原来是赵氏肚子痛。
赵氏捂着肚子,疼得冷汗淋漓。徐老爷子急得团团转,吩咐徐大嫂赶紧请产婆,“快去喊产婆,快点。”
产婆很快被请了过来,替赵氏诊脉,检查。
产婆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少奶奶这是动了胎气。赶紧送去医馆。”
徐老爷子立马吩咐小厮将赵氏抬上牛车送到医馆,顺便通知周县令。
医馆距离徐家并不远。
赵氏被放在简易的板床上。
赵氏的衣服裤子都湿透了。
赵氏疼得咬牙,“我要生了。”
“弟妹,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赵氏疼得满头大汗。
她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可是赵氏总感觉有一层窗户纸挡在那里,她就是冲不破那层窗户纸。
这个时候,赵氏特别想念李氏,想念刘守仁。
要是他们在身边就好了。
“啊——”
赵氏忽然惨叫一声,羊水流出来了。
“快点将孩子拿出来。”
“啊——血——血——”
赵氏疼得厉害,她的双手紧紧地拽着胸前的布料,嘴唇发紫。
稳婆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徐老爷子怒斥道,“混账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帮弟妹生孩子。你们两个死人吗,快点按住弟妹的头。让她别乱动,千万别伤到孩子。”
两个丫鬟颤颤巍巍地按住赵氏的脑袋,赵氏拼命挣扎,想摆脱束缚。
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摆脱不掉两个丫鬟的钳制。
稳婆哭丧着脸,“老爷,现在怎么办?大少奶奶的情况很糟糕。我怕,我怕生不出来啊!”
稳婆说的是实话。
如果换成平常,肯定很快就能生下来。但是现在,赵氏疼得受不了,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产婆根本不敢碰赵氏。
因为她怕自己弄巧成拙,让赵氏提前分娩,一尸两命。
赵氏痛得昏厥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的肚皮还鼓着,孩子还在腹中。
孩子的哭声响亮,证明孩子非常健康。
稳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赵氏。
赵氏虚弱地问道:“孩子呢?”
稳婆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孩子很健康。”
孩子很健康,赵氏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赵氏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悲凉的感觉。
赵氏闭上眼睛,泪珠滑落。
赵氏睁开眼,目光冰冷。
“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走吧。”
稳婆呆呆地看着赵氏。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主母。
稳婆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赵氏毫无生机的眼眸,她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稳婆退了出去。
……
赵氏又睡了两天,终于苏醒。
她躺在床上休息。
屋内只留了一盏豆油灯。
屋外静悄悄的。除了虫鸣鸟叫,就没有其他声音。
赵氏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叹了一口气。孩子已经七个月,她的肚子早就超过临盆的时间。
赵氏想生下孩子,可是孩子迟迟不肯降临,赵氏心焦又害怕。
这时候徐大嫂进来,看到赵氏睁着眼睛,吓了一跳,“你怎么不躺着,你想做什么?”
赵氏微微皱眉,“孩子呢?”
徐大嫂一怔。
徐大嫂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居然惦记着孩子!”
赵氏淡淡地瞥了眼徐大嫂,继续问道,“孩子呢?孩子是谁带回来的?”
“是谁带孩子回来,关你什么事。”
赵氏嘲讽地笑了笑,“我生了孩子后,会将孩子交给大堂哥抚养,你放心。”
“你做梦!我绝对不同意。”
徐大嫂气坏了,这个贱蹄子竟然惦记她的儿子。这个贱人凭什么惦记她的儿子!
赵氏冷漠一笑,“那就随便你。”
“贱人,你以为我稀罕你吗?”徐大嫂骂骂咧咧。
赵氏闭上眼睛。她累极了,懒得理会徐大嫂,更懒得跟徐大嫂吵架。
“喂,贱人,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赵氏睁开眼睛,冷漠地看着徐大嫂,“再吵,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威胁我。你个贱人,你算哪根葱,你竟然敢威胁我。”徐大嫂指着赵氏的鼻尖,怒吼。
赵氏翻了个白眼,“我是不算哪根葱,但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