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姜清宁坐在火堆旁边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心中很是懊恼,要是晚一天出发就好了。
这破庙荒废时间久了,空气中都是霉味,让人难受不已,好在没有漏雨。
马车上有提前准备的干粮,两个人暂时也饿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一下午,大雨就没停过,也不见有人来这破庙避雨。
等天黑透以后,姜清宁和周北禾随便吃了一点儿东西就休息了,半夜时,姜清宁忽然听见有脚步声,睁开眼一看,不知何时竟然来了几个人。
“你们是?”姜清宁皱眉看着他们。
“哦,我们是来这儿避雨的,见你们睡着了,就没敢出声,怕吵到你们睡觉。”一个妇人怀里抱了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笑眯眯的对姜清宁说。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姜清宁听到妇人的解释便放下心来,继续靠着柱子休息。
周北禾也被吵醒了,见没有什么状况,便继续躺下休息。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怀里的婴儿忽然开始哇哇大哭起来,那妇人连忙去哄,但怎么也哄不好。
外面狂风大作,大雨瓢泼,再加上婴儿的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闹鬼了呢。
“哎呦,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呀!”那妇人一边哄着小孩一边催促旁边的男人。
“他是饿了吧,你把手指头放他嘴里,这样他就不哭了,熬点儿汤给他喝。”周北禾被小孩子的哭声吵得睡不着觉,便起来对那妇人说道。
“哎,真的管用,谢谢大兄弟了。”那妇人照着周北禾说的方法做,那婴儿果然不哭了,立马惊奇的对周北禾道谢。
“不客气,我家也有孩子,都是经验。”周北禾笑了笑说。
“哎呦,那你肯定很疼媳妇,你家是哪儿的?”那妇人笑着说。
“哦,我家是平安县......”
“平安县城西。”周北禾话还没说完,姜清宁忽然插嘴说道。
“啊...原来是平安县的,真是巧了,我们正要去平安县呢。”经姜清宁这么一插嘴,那妇人说了这句话便没再吭声了。
周北禾虽然有些不解姜清宁为什么不说实话,但是他知道,姜清宁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那伙人很快就开始休息了,姜清宁也终于不觉得吵了,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姜清宁喝周北禾就重新开始赶路。
这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现在这路虽然还是有些泥泞,但也不算难走。
“大嫂,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说咱们是周家村的?”周北禾还是有些好奇,离开破庙以后边挪问姜清宁。
“你注意到那个妇人和孩子了吗?”姜清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那妇人不就是个普通农妇吗?她看起来就二十出头,生个孩子也正常,那妇人怎么了吗?”周北禾回答姜清宁的问题后又问。
“妇人是个农妇,那孩子的襁褓却是丝绸做的,还是金丝线镶边,那么什么样的农妇能用得起金丝线镶边的襁褓呢?”姜清宁一语道破玄机。
“更何况一个二十多的妇女却不会哄孩子,你不觉得蹊跷吗?”
“大嫂,你的意思是这孩子不是她的?”周北禾听完姜清宁的话,瞬间便明白了,怪不得他总觉得哪里奇怪,原来是这样。
“还有,让马跑快点儿,用最快的速度,不然咱俩的小命可就要搁这儿了!”姜清宁见周北禾明白了,便催促他让马快点儿跑。
周北禾话还没问出口,便听见身后有马跑步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后面有两个人驾着马跟在后面,正是昨天和那妇人一起的其中两个男人。
周北禾也不傻,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冲他们来的,那妇人昨天无意间暴露了他们的行踪,怕事情暴露,这是要杀人灭口来了。
周北禾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赶紧让马加快速度,也顾不得分辨路口了,保命最重要。
后面两个人对他们穷追不舍,周北禾连头都不敢回生怕慢一步小命不保,时间流失,马的体力也快到了极限,他们已经不知道跑了多久了,身后的人却依旧甩不掉。
这时马一声长鸣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大嫂,没路了,前面是悬崖。”周北禾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但是却不得不告诉姜清宁这个悲催的事情。
“你会射箭不会?”姜清宁的额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跟猎户学过,但是不太准。”周北禾对姜清宁说。
“没关系,会射箭就行。”和姜清宁的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从里面递出来的一把弓箭和好几只箭矢。
“对准他们射。”姜清宁的声音冰冷,让周北禾都有些胆颤心惊。
“可他们都是人,我要是杀了人,万一坐牢怎么办?”周北禾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