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前面开路,后面一具漆黑的棺木则被人扛着往前走,一路上有人撒着纸钱亦有人在哭喊,还真像死人的样子。
因着路途遥远,所以走了半个月才抵达京城。
‘公主死了’的消息,姜清宁早早就散播出来,此时不少百姓都披麻戴孝跟在公主的棺木后面,足以看出民心所向。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右相的耳朵里,但是又像派去的死侍并没有得手,他也不确定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不敢贸然行动,虽然他控制了皇宫,但是外面百姓的所作所为,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现在呈给皇上的奏折以及宫中来往的书信都被右相控制着,所以姜清宁写的信,自然是落到了右相手里。
“宁安人亲自写的信,难不成这公主真的死了?”右相琢磨半天,半信半疑的问自己的长子。
“这真不好说,若是公主没死,宁安人为何要写这封信,若是公主真的死了,那宁安人也算是失责,她自己怕是也活不成。”右相长子,就是与公主有婚约的那位。
“不论如何,明日这宁安人就到京城了,咱们去探探她的虚实,再做决定。”右相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
第二日,姜清宁下了马车,穿上孝衣,头上系着一个白布条,一步一步的朝京城城门走去。
此时,右相极其长子正站在城门口观望,看着江清宁,举着公主的牌位,一步一步走到面前。
姜清宁脸上挂着生理性的泪水,要不是先前狠狠捏了自己几把,此时怕是还流不出这么多泪水。
“下官宁安人,拜见丞相。”姜清宁一边哭着,一边对右相行礼,右相官拜一品,按照规矩,姜清宁这个六品安人得下跪。
“宁安人,你这棺木里,当真是公主殿下?”右相开口就问。
“下官可不敢拿公主殿下的性命说笑,公主殿下的确殁了。”姜清宁,一边掉眼泪一边说。
“公主殿下,洪福齐天,怎会?”右相显然还是不太相信。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我一路护送公主殿下而来,但在路上忽然碰见了一群杀手,我和公主殿下便逃往了深山,可能山上凶险万分,我们挺过几日之后,公主失足掉下了悬崖,带下关找到公主之时,已经殁了。”姜清宁说的泫然欲泣,令听者不由跟着掉泪。
“那真是太遗憾了,皇上可是盼着公主回京呢,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右相做出感慨的样子,也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来。
虽说这右相的面上做的很不错,但还是露出一丝破绽,嘴角上扬了一瞬,被姜清宁给捕捉到了。
右相走到棺材旁,想要伸手推根棺材盖儿,姜清宁立马阻止,“丞相大人,公主已经去了,莫要开棺,惊扰了公主亡魂。”
“宁安人说的是,是本相唐突了,快请进城吧。”右相闻言停止了动作,客气的对姜清宁道。
于是姜清宁便捧着公主牌位往京城内走,一时之间哀乐四起,天空中洒满了纸钱。
“爹,那公主真的死了吗?”右相长子询问他。
“还不确定,但这宁安人不像是演的。”右相虽然不确定,但是姜清宁的演技还是不错的,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露馅。
与此同时,第一批安排的人手已经成功潜入皇宫的地道里,皇宫的地道直通城外,所以不用进城就可以成功进去。
只要瞒过这一天,镇国大将军就会带人从皇宫正门杀进去,然后地道里的人再从皇宫开始,两队人马里应外合,届时,姜清宁的使命就完成了。
此时,京城里,百姓们也早就得知公主已经不在的消息,家家户户都披麻戴孝,跪在街道两旁迎接公主的灵位。
姜清宁捧着牌位走在最前面,虽然不是很适应这个场景,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一直走到皇宫才终于停下来。
此时气派的皇宫门口,就连守门的将士都身系白布条,看样子是提前做好准备的。
入宫就得搜身,武器是不能带进宫中的,搜过身之后会有小太监在前面领路。
姜清宁跟着太监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天,姜清宁不得不感慨一声,这皇宫是真的大,要是没人带路,她怕是早就迷路了。
这小太监也不容易,竟然要记下这么多的门和路,要是换个路痴那可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走了许久,姜清宁都数不清自己跟着转了几个弯,过了几道门,总算是到了地方,公主的灵柩就在后面,到了地方便被抬进了屋里。
但是自从姜清宁进宫,见到的只有一些小太监,小宫女什么的,别说皇上了就连一个妃嫔夜没能见上一个,可见宫内的情况着实严峻,右相竟然连妃嫔都给控制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宫中妃嫔各个都是出自名门贵族,武侯世家的也有,随便一个传消息出去,都是一桩麻烦事。
自然要控制住了,不能让他们坏了他的计划,但是纸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