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样的胭脂水粉?可比得上幽兰阁的胭脂?”开口的是林夫人,自从上次被严嬷嬷打了一顿耳光,便一直记恨着,此时见姜清宁送的竟然是胭脂水粉便料定她送的不会是什么好的胭脂。
“林夫人有所不知,这是幽兰阁还未上市的新品,所以市面上暂时还找不到。”姜清宁轻笑了一下便回答林夫人。
“幽兰阁要出新品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与幽兰阁的东家一向交好,却从未听她说过。宁安人莫不是拿劣质胭脂水粉来冒充幽兰阁的胭脂吧?”林夫人听见姜清宁的话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于是便针对姜清宁说。
“我怎么不知道幽兰阁的东家什么时候眼睛竟瞎了,竟跟两面三刀之人交朋友。”姜清宁闻言也是好笑,着林夫人为了给她使绊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就她俩这水火不容的关系还交好?
“你,你竟然敢这么说我!”林夫人听见姜清宁的话瞬间就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姜清宁。
“林夫人,我家主子可没点名道姓,您自己怎么就对号入座了呢!况且你一个无封无赏的官眷竟然用手指着朝廷命官,你是想断送你夫家的官路吗?”严嬷嬷见林夫人用手指着,立马站出来维护,这一番话说的在座的各位鸦雀无声。
先前还等着看好戏的人,此时却是被严嬷嬷给镇住了,这奴仆倒是好忠诚,且话说的漂亮,让人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
“你,你一个下人,你主子都没开口,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林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整个人很是激动。
“林夫人这么快就忘了?严嬷嬷可是皇上赏赐给我的嬷嬷,在皇宫里生活了二十年,况且,那日在梅园要不是你一直不肯罢手,要打我儿媳妇,又岂会被前来传圣旨的苏公公看见,这才会被严嬷嬷掌嘴,怎么,林夫人还想试试严嬷嬷的力道?”姜清宁这句话就将林夫人在梅园挨打的原因告诉了众人。
在做的各位都是官眷,自然都能听明白姜清宁话里的意思,先前被林夫人洗脑说姜清宁这人蛮横无理,此时却是被刷新了认知。
姜清宁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大家,她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相反是林夫人一直死缠烂打,不断挑起事端,又恰好升了阶,这才忍不住教训她一番。
先前还向着林夫人的几个妇人,此时再去看林夫人只觉得此人真是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竟然把她们当猴耍。
“原来是林夫人自己作的孽,还被苏公公给看见了,却跟我们讲是宁安人嚣张跋扈,不分场合的就打了你,我看某人是恶人先告状,想利用我们吧。”
“就是,林夫人做人可不能这样,我们真心待你,你却如此诓骗我们。”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林夫人你怎么还有脸来参见宴会的呀?我要是你呀,早就躲得远远的!”
“呵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今日只是叫我开眼了。”
林夫人的恶行被姜清宁点破,霎时间众人一轮愤怒分,墙倒众人推,有奚落林夫人的,有讽刺林夫人的,还有说风凉话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行了,咱们是办赏荷宴的,别花没赏成,反而憋了一肚子气,宁安人,我这府中的荷花开得正好,咱们一同前去瞧瞧吧。”杨夫人说着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上前对姜清宁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清宁闻言对杨夫人露出一张笑脸。
杨夫人也回以一笑,走在前面带路,杨夫人从林夫人面前走过,连个眼神都不曾留下,足以证明林夫人的做法已经彻底惹怒她了。
“之前多有抱歉,我也是被林夫人蒙在鼓里,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宁安人多多包涵。”杨夫人同姜清宁并排而走,后面跟着其他夫人。
“杨夫人客气了,我也知道杨夫人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所以我才敢来。”姜清宁直率的对杨夫人说,未了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和解。
经此一宴,林夫人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林夫人夫家是从六品的官员,或许在平安县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这府城可就什么都算不得了。
杨府的荷花果然没有辜负姜清宁的期望,杨府比姜清宁的宅院要大三分之二,这个湖就是姜清宁家那个湖的两倍,放眼望去全是亭亭玉立的荷花,被荷叶趁着,风一吹就在湖面上跳起舞来,真是叫人看着就觉得清爽。
有下人提前采好了莲子,做成桂圆莲子羹送了上来,这莲子羹上还用小花点缀,倒是叫人看了欢喜。
“宁安人的名号我也是听说了的,之前只觉得她们吹嘘,如今见了倒觉得她们说的反而还低调了。”姜清宁和杨夫人坐在同一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倒是格外的惬意。
其他的夫人也是同自己相熟的人坐在一起,或闲聊,或八卦,或说些女子的私密话题,放眼过去倒是一片祥和。
“快看,这儿有一对鸳鸯,正在戏水呢!”不知是哪位夫人坐在湖边看见了一对鸳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