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的村民们个个都心怀希冀,挖起渠道来更加的卖力,周里正欣慰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道惊呼声传来,“怀玉媳妇,你没事吧?”
坐在水坑边上洗衣服的赵慧芳不知怎的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摔了一跤,顿时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姜清宁听见赵慧芳的声音赶紧往水源处跑,“慧芳怎么了?”
“她起来的时候没站稳,滑了一跤。”她身旁的妇人忙帮着扶起赵慧芳。
“怀安,快去找张大夫,这位婶子,麻烦你帮我扶慧芳回家。”姜清宁虽然很紧张但是却沉静的吩咐周怀安去找人。
几个妇人帮忙把赵慧芳扶回家,周怀安也把张大夫给叫过来了。
“哎呦哎呦,你慢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张大夫被周怀安拽着,衣服都快散开了。
“张大夫你快给怀玉媳妇看一下要不要紧。”隔壁张婶子见张大夫来了赶紧让他往里面走。
张大夫进门,将行医箱放在一边,伸手搭上赵慧芳的脉搏,皱着眉头仔细端详。
“孩子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但是这孩子虽然保住了可也经不起再摔一下,我开个保胎的方子先喝上一个月,应该就无碍了。”张大夫把完脉,起身拿了纸笔写下一个药方。
“张大夫,谢谢您了。”姜清宁出来送张大夫,顺便给了诊金。
“哎,你不用送了,这药还得去镇上药堂拿,你赶紧去拿药吧。”张大夫挥了挥手自己走了。
姜清宁也没推辞,让周怀安在家照顾赵慧芳,自己则走着去镇上拿药。
如今周家村的人都在山上挖沟渠,就连牛车都没的坐,只得走着去了。
虽然姜清宁走的满头大汗,但是一点也不敢停下歇息,赵慧芳还等着她拿药回家呢。
到了镇上,姜清宁随便进了一家药堂益善堂,这里面此时一个人病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坐堂郎中和抓药的学徒。
姜清宁一点也不敢耽搁,将药方拿给抓药的,谁料想这位抓药学徒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这位妇人,你来拿药竟然不带病人?这本药堂可不卖药给你。”
“要在本药堂抓药,必须得带病人来看病,付了二两的诊金才能抓药。”这时坐在椅子上的坐堂郎中抿了口茶扶了扶下巴上留的胡子大声的说。
姜清宁一路上又累又渴,哪想到一来就进了黑心医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不抓药了,你把药方给我。”
“药方?你连病人都没带来,哪里来的额药方?”那抓药学徒把药方往袖子里一踹,睁着眼睛说瞎话。
姜清宁被气笑了,“你们医馆这么黑心就不怕县令大人知道吗?”
“瞧您说这话,我们是医馆,县令大人生病了都得我们来治,怎么就黑心了?”那抓药学徒笑着也不恼。
此时那坐堂郎中嘿嘿笑了两声,“您来医馆说胡话,我们就当您是病糊涂了,本郎中看你是癔症,交上十两的诊费拿上药回家去吧。”
姜清宁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打人了,就在爆发的前一秒一道少年的声音传来,让益善堂里的人坐立不安。
“可是周兄的母亲姜婶子?”姜清宁回头一看正是那位与周怀瑾关系不错的慕浮生。
“正是,您是?”姜清宁假装不认识他。
“在下慕浮生,与周公子是要好的朋友,不知姜婶子为何在这益善堂?可是家中有人生病?”慕浮生对姜清宁作揖,然后便问。
“慕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大媳妇今日在水边洗衣服时不慎滑了一跤,肚里的孩子动了胎气便来镇上抓保胎药。”姜清宁略过了周家村挖沟渠的事情,简单的陈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既是周兄的大嫂,我也理应去看望一二。”慕浮生说着吩咐一旁的小厮去准备礼品了。
姜清宁也没推辞,现在与县令之子结交有百利而无一害,尤其是周怀瑾现在还缺一个人担保他的春闱。
“我原本带了方子来,谁知这益善堂不仅不给我抓药,还把我的方子给吞了。”姜清宁演技上来,一边掉眼泪一边用袖子擦拭,看起来好不可怜。
“什么?在平安县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慕浮生闻言,也是生气起来,他父亲慕县令为人正直,做官这么多年,平安县安居乐业,只是近两年天灾接踵而至,也没有人去怨怪他。
谁成想,这竟然还藏着一个蛀虫,当即就叫人去通知他老爹。
不一会儿,慕县令接到消息便匆匆领着衙差赶来了,“浮生,你所说的可是实情?”
慕县令也是不敢相信,就如那坐堂郎中所说,县令病了都是他们看的,乍一听说平日给他看病的医馆竟然如此霸道黑心,也是有些懵。
“父亲,儿子亲眼所见,周兄的大嫂滑了一跤动了胎气,他母亲来益善堂抓药,这益善堂不给抓药还吞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