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徐妙龄对自己说出恭贺之言,秦璃也只能先暂且轻笑着接受。
然后朝着朱慧然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做得太过火后,就出声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们怎么也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尽喜欢听那些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好了好了,不跟你们多说了,怎么饭菜到现在都没上来?我去看看。”
说着,秦璃就借着起身的机会,朝着朱慧然又看了一眼,无声之中提醒她,不要跟徐妙龄之间闹的太僵,此女可不是什么没脑子的角色,将一些事情闹的太直接,恐会被她察觉到什么。
朱慧然冲秦璃眨了眨眼睛,也算是让她安心,她心里有分寸。
秦璃领着红锦和蓝琦走出雅间的一刹那,就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
红锦看出小姐不喜欢应付这样的场面,就心疼的上前替小姐理了理裙衫,压低声音道:“小姐既然不耐烦同徐小姐周旋,直接将一些话挑明就是,又何必强迫着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其实不瞒小姐,奴婢瞧着徐小姐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心里也是恶心的紧,明明知道她有所图,明明晓得她满腹算计,可我们却硬是要忍着纵容她,如此憋屈,还真是头一回。”
秦璃听见红锦这么说,赶紧将她拉开,趁着四下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靠近,才出声提醒她。
“蓝琦我倒是不担心,就是你这个跳脱的丫头,我才有些顾虑呢,我眼下找了个借口出来,除了是想要透口气之外,还有就是有些话要叮嘱你,你可要学一学徐妙龄身边的贴身丫鬟香菱的做派,那丫头,可是比你聪明多了。”
“徐妙龄的心思,想必不会隐瞒着她,香菱什么都知道,却能做出一副沉稳的姿态,与徐妙龄之间互相打着配合,主仆二人相互协作的天衣无缝,这种本事,可是不俗,红锦,你同样是我的贴身丫鬟,很多时候,你的言行就代表着我,所以,面对徐妙龄那样的人物,你更要沉住气才是,切莫在她面前露出丁点令人怀疑的动作,让对方察觉到我们的真正想法。”
听着小姐认真的教导,红锦自是无有不应的点着头,应和道:“小姐放心,奴婢不会坏了小姐的安排的,奴婢就是心疼小姐,明明有这么多事需要小姐去拿主意,去做去办,甚至是去亲力亲为,眼下,还要抽空应付她那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小偷,小姐的身体向来娇弱,奴婢这不是怕你累坏了嘛。”
秦璃知道红锦待她好,笑着揉了揉这丫头的发顶,道:“放心,你家小姐不会这么轻易就垮掉的,现在如意楼照常开张营业,而且我看松叔也管理经营的甚少,我这一颗高悬的心,也算是踏实了不少,眼下,还轻松自如了许多呢。”
红锦看着小姐脸上的笑容,那当真是发自内心的,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璃瞅着红锦那副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牵挂到她身上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尖。
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着蓝琦看过去:“刚才在雅间里,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突然之间提醒我吃栗子酥,实则是想要我关注徐妙龄吧。”
蓝琦点头,道:“小姐,奴婢觉得那位徐小姐确实不是什么善茬,就在刚才一瞬间,奴婢察觉到,她看向小姐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与嫉恨,那种目光,当真是让人瞧着犹如芒刺在背,心中一片寒凉惊悸。”
秦璃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很快,就想明白了。
同时,她露出了然的笑容,“还以为她徐妙龄有多能藏住自己的狐狸尾巴,没想到,那条尾巴太大了,有的时候,也不是她想藏,就能藏住的,若真是如此,那么此人,就好办多了。”
“蓝琦你不用担心,我多少知道徐妙龄为什么刚才差点露馅,徐家虽是书香世家,但也不过是出了几个进士罢了,现在的徐家当家是徐妙龄的父亲,但后宅之中,听说一直都是那位颇有张罗之法的徐家太夫人在做主。”
“说起那位徐家太夫人,在京城里也算是一绝了,此人,几乎是将所有的算计与野心都清楚地写在自己的脸上,半点也不像是读书人家走出来的人,身上没有丝毫书香之气不讲,反倒像是蛰伏在幕后的阴诡幕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类型,那位徐太夫人最出名的就是将自己唯一的小女儿嫁给了一个老头子,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京中世家多是猜测,定是那徐太夫人看中了那个老头儿手中的权利官职,才会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都能做她爹的人,这样不近人情的心性与手段,在京城里还真是独一份呢。”
红锦听到这里,忍不住唏嘘。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位徐小姐未免也太可怜了,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安排了这样一门姻缘,跟被逼着卖了,又有什么区别?徐太夫人也够狠绝的,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这般做,难道就不怕被人在背后议论吗?不怕被自己的子女忌恨吗?这般下作的手段,倒不像是亲生母亲能干出来的,反倒是像是继母能做出来的。”
秦璃冷嗤一声,继续道:“是啊,世间的多数父母,多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各种盘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