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看着脸上露出一股狠劲儿的李婆子,不禁感慨,果然,但凡是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再卑微弱小的人,也会不顾一切的反抗反击,令人不容小觑。
秦璃瞅向被步步紧逼的孙芳芳,指着跪在地上的李婆子,道:“孙小姐,这可该怎么办呢?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甚至还说她们是在联合起来攀咬你,可如今,这些替人做事的下人们却是要上告官府,请京兆府尹过堂问审,好还自己的清白,孙家在京城里那也是无数读书人学习向往的地方,此事若是闹到官府,岂不是要让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到时候,就算是你孙小姐是无辜的,只怕这声誉也要因为这通闹腾受到了连累,只是,若不让这些下人们去官府走一趟,那岂不是要任由真凶逍遥法外?到时候,本小姐差点被人毁容的真相,岂不是要被埋没在尘埃之中,再也找不到答案?那对本小姐来说,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秦璃说到这里,就故意一叹气,轻轻摇头,继续补充道:“要我说,要不还是去官府走一趟吧,既能还了孙小姐清白,还能替本小姐找到凶手,至于孙家的名声嘛,我观孙小姐似乎还并不是特别在意,不然,又怎会在澄园中闹出这样的丑事来呢?”
孙芳芳一听秦璃这么说,甚至还要闹到官府上,当场就狠狠急了。
她清楚的知道,绝对不能让发生在这里的事在京城里传开,不然,她的闺誉,包括整个孙家的清誉,都要因她而受到牵累,她虽说偶尔糊涂,并不是真的傻,她知道,如果她在外面做出有损孙家颜面之举,那么整个孙家都会站到她的对立面,届时,她堂堂孙家嫡女,很有可能会沦为孙家弃子。
想想林银月如今的惨境,那可是血淋淋的教训啊,她绝对不能让自己走上林银月那条路,步了她的后尘。
孙芳芳在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底的慌乱很快就被一抹狠厉所代替,她想好了,既然秦璃步步紧逼,那她就不得不亮出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于是,就见她朝着秦璃走近了两步,眼神闪烁着得意倨傲之色,道:“秦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靠着这些下贱的奴才们,就能让我孙芳芳束手就擒吧?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那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没错,幕后主使的确是我,是我想要毁了你的容貌,是我想要害你,也是我算计了这一切,等着你一点一点的掉进我的陷阱里,但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可知道,我能在这澄园里行凶,仰仗的是什么?我的背后站着的可是临渊长公主,这鬼面花粉之毒也是长公主身边的周嬷嬷交给我的,有长公主殿下在,你能奈我何?难道,你还想胆大妄为到请官府的人来去抓捕审问长公主殿下不成?”
秦璃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眼睛睁得圆圆的看向孙芳芳:“你说什么?你是说,是长公主殿下支持你来害我的?这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胡说。”
孙芳芳看着秦璃好似被吓住的样子,顿时一扫先才的慌乱萎靡,哈哈得意的笑出声:“要不说秦璃你脑子不管用呢,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到底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身份,定北侯府早已在京城里露出颓势,这个时候你不夹着尾巴低调做人,还敢跟着魏王殿下来参加长公主举办的簪花会,你这不是在故意恶心长公主殿下吗?”
“还有,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魏王殿下的身边吗?魏王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又岂会看上你?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美貌暂时迷惑了魏王罢了,可你居然不知低调,甚至还敢出言挑衅长公主殿下,如此狂悖,自然不会被长公主殿下所容,当然会被称为除之而后快的存在了。”
“更重要的是,你的存在打乱了长公主殿下的计划,你知不知道,我才是那个被长公主殿下看好的魏王妃人选,而你,妄图雀占鸠巢,那就是该死,我也是心善,才会想到只是毁了你的容貌,但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识趣儿,抓了这些卑贱的下人们妄图将事情闹大,好啊,你现在就去闹啊,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我也要好好看看,狠狠得罪了长公主殿下的你,还有没有能耐在京城里生存下去。”
秦璃听着孙芳芳的话,立刻做出一副柔弱无力的娇弱模样,脚下步子不稳的朝着身后倒退了两步,好在被红锦及时搀扶住。
她眼中含泪,依然不敢相信的看向孙芳芳:“你说的这一切可是真的?当真是长公主殿下这样容不下我?还有,魏王殿下的婚事只有皇上能够做主,纵然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她也不能随意安排京中贵女成为魏王妃,可是听你这胜券在握的语气,莫不是长公主殿下已经向你许下了什么?难道,长公主殿下的权势已经这般厉害,就连皇上都要听她的话不成?”
孙芳芳洋洋得意着,自是不知自己正在一步步的走向真正的末路。
面对秦璃的质问,她依旧骄傲的仰着下巴,刚准备开口回答,却听见一声怒斥突然从窗外传了进来。
“混账东西,你还不赶紧给本宫闭嘴!”
那一声几乎是从丹田中传出来的怒吼,清楚地传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可想这出声之人该是用了多大的音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