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白了眼敢打趣自己的曲夜,瞅着蓝琦揪着岑媒婆离开的背影,慢声道。
“这老虔婆这些年应该没少干昧良心的事,对于这种见钱眼开、没有底线良知的东西,收拾她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走她们最在意的东西,老虔婆在媒人这行业已经干了三十几年,想必在私下该是累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让她出出血,叫他这些年的‘辛苦’尽数化为乌有,就是我给她的最大惩罚。”
“想来经过今天这桩事,她必然是此生难忘,今后若是再想干出这种仗势欺人之举,她也应该会有所忌惮和收敛了,我这是在帮她少作孽,为她积福。”
听着秦璃这么说,曲夜双手背在身后,笑着看向蓝琦和岑媒婆离开的方向。
还真别说,眼前秦璃的性格格外对他的胃口,有勇有谋,绝非软弱怯懦之辈,对待自己的亲人好友,真诚相待,对待卑劣无耻的小人,则是冷若冰霜,爱恨分明。
难怪就连他家王爷都暗暗对她动了心,试问这般不拘一格的奇女子,又有哪个男人不为之着迷?
曲夜在盯着秦璃看了一瞬,就指向被铁云丢在朱府的聘礼,问她:“这些聘礼你准备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丢在外面不管?我刚才看了一眼,虽说恒王要纳朱小姐的目的不单纯,但他还算是大方,拿出来的聘礼多数都是好东西,随便拿出去到典当行里一卖,少说也能卖上两三万两银子,算是个能说得出口的数字了。”
秦璃一听这话,眉角一挑:“哦?看不出来,纪衡的手头还是挺宽裕的,看来这些年,梁优帮他捞了不少银子,竟将他的腰包养的这么肥。”
听见秦璃这么一说,曲夜才想起来:“是了,梁优是他的钱袋子,他在京中的开销,除了有自己封地送来的,还有一部分就是梁优为他赚来的,而梁优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一笔笔数字庞大的财富?还不是从沈家的产业中为他榨取来的,说到底,这些钱财还是属于秦小姐你的呢。”
秦璃呵呵一笑,道:“是啊,拿着本小姐的钱财,来侮辱我的好姐妹,咱们的恒王殿下,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将来,我定要找机会给他放放血,让他这些年吞了我多少沈家的金银,就给我吐出来多少。”
“至于这些聘礼,眼下既然被送到了朱家,去留自然是要交给朱家人来处置,我是无权插手的,眼下收拾了这些碍眼的东西,我忧心惠然姐姐的情况,想要去朱府的后院寻她,曲管家,接下来你是打算回府吗?”
曲夜看了眼天色,觉得时间还早,于是就做出决定。
“不着急,在下就在这前堂等着你,等你探望了朱小姐,定了定心后,再随我一同回魏王府,面见我家王爷吧。”
秦璃思考了片刻,点头答应下来:“好,今天是该见一见魏王殿下的,顺带着把发生在朱府的事也告知给他。”
因秦璃过去经常来朱府做客,朱家上下的一切,她都了然于心。
她先命伺候在前堂的下人为曲夜斟了茶水,顺带着还上来了几分口感颇为不错的点心,以供他简单的吃上两口,打发时间。
随后就在她准备去往朱府后院的时候,就看见杏香老远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这丫头,刚才在她收拾岑媒婆和轰走铁云的时候不见人影,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还真是出现的很是时候呢。
“秦小姐,我家小姐和夫人有请,请您跟奴婢来。”
秦璃眼下也是着急见到朱家婶娘和惠然姐姐,二话没说,就跟着杏香去了后院惠然姐姐的院子。
待她见到坐在绣床上脸色雪白的朱惠然时,鼻头顿时一酸,脚下步子飞快的就朝着朱惠然奔了过去。
朱惠然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先是如惊弓之鸟般猛的一缩,跟着在看清楚来人是秦璃后,顿时泪如雨下,心底所有的委屈与害怕都涌现出来,伸出双臂就朝着秦璃喊道。
“阿璃,你快过来……”
秦璃奔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明显受到惊吓和委屈的朱惠然,伸出手,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脊背,宽慰着她:“惠然姐姐,咱们不怕,不哭了……,那些人已经被我撵走了,今后,也不敢再随便来了……”
听着能让自己安心的话,朱惠然不断地点着头,但是,眼中的泪水却是越流越多。
朱家婶娘同样也掏出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看着与女儿交好的秦璃在关键时刻来到朱府,为她们母女轰走了居心叵测之人,心中亦是一片感动。
她主动拉上秦璃的手,语气中尽是感激,道:“阿璃,在前堂发生的事,婶娘已经从下人的口中听说了,你这孩子,还真是胆大无畏,那自称铁云的管事可是恒王身边的心腹,他的出现,也是代表着恒王,你居然就这样将他轰走了,难道就不怕那睚眦必报的恒王将来会找你算账吗?”
秦璃同样也握住朱婶娘的手,语气坚定道:“眼下恒王的势力是不好撼动,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是好欺负的,今天他派了铁云来朱府下聘,看似是捏住了我们的软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