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媒婆不认识秦璃,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生的极为艳丽精致,如今,就算是来者不善的站在眼前,模样与神态也颇为让人着迷。
她当下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赶紧露出笑容,朝着秦璃所站的方向行了行礼。
“奴家是这京中的媒人,小姐可唤奴家为一声岑媒婆,小姐容貌,当真是绝色,奴家给人当了一辈子的媒人,从未见过比小姐还要生的貌美的女子呢。”
秦璃见这个岑媒婆答非所问,眉心就是一拧:“怎么?刚才我的问题没有听明白?还想让本小姐再重复一次?”
岑媒婆意识到眼前这位貌美的小姐是个脾性不太好的,赶紧摆手,道:“不不不,奴家听明白了,小姐千万不要误会了奴家,奴家刚才的那番话也是为了朱小姐好,都说这女人在嫁了人之后,想要在夫家生活的自在,自然是要事事以自家夫君为重的,朱小姐的性格那般刚烈,将来如果能有机会伺候在王爷的身边,她的性子自然是要改上一改,这也是奴家的苦口婆心之说。”
听见岑媒婆的巧言善辩,秦璃‘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扬起手,看着自己保养的十分得益的细嫩手指,慢慢的重复着、回味着岑媒婆的话:“你既然真心为了惠然姐姐好,那我理该替惠然姐姐,好好谢谢你!”
说着,秦璃就抬起头,朝着岑媒婆微微一笑,“蓝琦,将岑媒婆的腿打断,这就是本小姐的谢礼。”
蓝琦听到小姐的话,二话不说就上前一把扣住岑媒婆,伸脚就在她的腿骨上狠狠一踹。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伴随着岑媒婆惨烈的叫声,那肥硕的婆子一下就倒在地上,抱着自己不断往外冒血的双腿,嗷嗷哭叫起来。
望见这一幕,铁云着实被秦璃的心狠手辣震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难相信,向来被千娇百宠着的侯府嫡小姐,在惩治起人来,竟然这般杀伐果断。
“秦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见了铁云的声音,秦璃这才将关注岑媒婆的眼神重新落在铁云的身上,犀利的目光在他白面无须的脸上一扫,心中就对他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你就是恒王身边的人?看来,本小姐的身份,你是一早就知道的,对于本小姐的出现,也并不意外,如此的话,本小姐也就大概知道你们真正的目的了。”
秦璃声音一冷,继续道:“一直以来,我以为恒王殿下就算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最起码,他也该是个人,毕竟身负皇族血统,总不能活的太过恶心禽兽不是吗?但如今看来,倒是本小姐高估了他。”
铁云听见秦璃这般拐着弯的咒骂王爷,当场就怒了:“秦小姐,请您慎言,我家王爷可是皇子,您当众这样冒犯我家王爷,难道就不怕被治罪吗?”
“哎呦!我真的是好怕呀!”
秦璃故意捂着心口,似笑非笑的看向铁云:“恒王殿下若是真的因为我在背后说了几句实话,而想要治罪与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咱们的恒王殿下最是擅长颠倒是非,谋害忠臣良将不是吗?”
“但,就算是将来见了官,哪怕是见到了皇上,我也会讲同样的话,因为我知道一个道理,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时候在所有人面前,我定要将今日发生在朱府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给所有人,让他们评评理,这世间,还有王法吗?”
“朱伯伯好歹也是朝中重臣,一直以来都颇受皇上信任,朱家婶娘更是一个善心的人,你们在京城里随便找个认识她的人问一问,定会有不少人对着朱家婶娘伸出大拇指,连声夸赞,就是这样一对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黎民百姓的夫妇,今天却要在自己的府中,蒙受恒王殿下带来的奇耻大辱,我就不信,将来面见皇上,咱们的恒王殿下敢把自己干的‘好事’说给皇上听。”
讲着,秦璃‘噗嗤’一声就又笑了,她朝着铁云走近了几步,伸出自己的手,亮出自己皓白的手腕,朝着他抬了抬。
“怎么?快来抓我呀,来给我治罪呀,摆出你们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朝臣之女呀,我秦璃就在这里站着,等着你上告官府,来给我扣一顶大大的帽子。”
面对着毫不惧怕的秦璃,铁云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秦璃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今日亲自领教,着实让他惊讶震惊了一番。
如今,面对她的另类挑衅,他在一时半会儿间,还真不好应付。
所以,他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同她道:“秦小姐,您息怒,听在下同您细细说来,您可千万不要误会了我家王爷,耽误了王爷与朱家小姐之间的姻缘。”
“王爷是在一次无意之间见到了朱家小姐,十分中意她,于是才让我等带着聘礼前来朱府促成这等美满姻缘,也许是朱小姐并不了解我家王爷,被吓坏了,这才在今日闹出了这等乌龙,您是个聪慧的人,想必也是能够理解我家王爷的怜香惜玉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