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秦璃这般说,梁优浑身上下的汗毛几乎都快炸起来。
他奋力挣扎着,歇斯底里的朝着秦璃所站的方向怒吼:“你胡说!你胡说!这些年我忠心耿耿的跟随王爷,他断然不会轻易放弃我。”
秦璃嗤笑,讽刺的看向梁优。
“现在原形就开始暴露吗?刚才你不是还口口声声的喊着对我和沈家一片忠诚吗?怎么在眨眼之间,就又效忠起恒王了?也对,这些年你趁着我年少,不熟悉沈家产业,多次利用自己的身份为纪衡敛财,成为他的钱袋子,而他,则是给你庇护,让你在京城里狐假虎威、坏事做尽,你们二人的这场可歌可泣的主仆情谊,还真是令人动容呢。”
梁优听着秦璃将他背后干的那些事尽数拆穿,当下也不再狡辩隐瞒。
他朝着她冷笑出声,语气中尽是鄙夷道:“王爷鸿鹄之志,又岂是你一个后宅臭丫头能够相比的?我梁优今后可是要成大事的人,跟随在你这个臭丫头的身边出生入死、尽心尽力,将来会有什么出息?人往高处走,水才会往低处流,我想要走的更远,飞的更高,难道有错吗?”
秦璃厉声道:“人有高志,自然没错,但你错就错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双手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梁优,你辜负了外祖父对你的信任,辜负了与你一起成长的朋友对你的情意,更是辜负了我当初对你厚望,似你这般无情无义的自私自利之徒,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谈你的志向?”
“你的志向,是踩着可怜之人的鲜血往上爬的私欲,更是无视我朝法纪,行霍乱朝堂之举的极恶之行,你以为似你这样的人,还能得到善始善终吗?告诉你,在你走错第一步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不得善终的将来。”
“你以为跟随了纪衡,他将来就会厚待你吗?纪衡是个怎样的人,还需要我多说吗?他野心极大,只要有利用价值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甚至会想尽办法的榨干那人最后一滴鲜血为自己所用,可一旦那人无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若不信,大可擦亮眼睛看着,看你身陷囹圄,看你陷入困顿之后,他是会救你,还是会巴不得让你早点死。”
梁优心里害怕极了,他害怕一切都如秦璃所言,自己会被王爷放弃。
所以,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不愿意承认的朝着秦璃咆哮:“你休要在我面前挑唆我与王爷之间的情意,这些年我为了王爷做了那么多事,他断然不会轻易放弃我,秦璃,你想要实行离心之计,告诉你,这一招对我没用。”
秦璃一眼就看穿梁优心底最胆怯的害怕,她嗤笑一声,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掌,慢条斯理道:“过去,纪衡是会对你刮目相看几分,毕竟他身边虽说颇有能人,但能成为他钱袋子的人却是只有你一个,但,今日之后,你就要被下大狱了,况且你的身上还沾了人命案,自己都已经朝不保夕了,又有什么能耐继续为纪衡赚钱呢?所以啊,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经过今天,你将会在纪衡那里彻底失去可用的价值,到时候,他连多看你一眼都懒得。”
“对了,这些年你靠着沈家管事的身份,没少暗中捞取属于沈家的财富吧,等你被差役带走,我就会以沈家少主的身份立刻命人去你梁家,将你这些年通过非法手段榨取沈家的钱财尽数吐出来,梁优,人在做天在看,这些年你背靠沈家这棵大树,在京城活的风生水起,如今我找你清算这一笔笔的账,你可千万不要觉得委屈,因为这本就是你欠沈家的。”
姜威找到机会,在此刻站了出来。同秦璃道:“小姐请放心,这段时间,我们父子已经将梁优这些年贪墨沈家的钱财算了个清楚,有多少账是在明面上,又有多少账是被他暗中放在什么地方,我们基本上都已摸清,只等小姐一声命令,我们就能让梁家上下将这些年的贪墨尽数还回来。”
说到这里,姜威就讥笑的看向颇为狼狈的梁优:“梁管事,我与家父不查还不知道,原来你还真是个属兔子的,给自己留了不少的后路,被你养在槐花巷的外室为你生的两个儿子,当真是虎头虎脑,十分可爱,为了这两个幼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没少将钱财和产业寄放在他们的名下,你放心,等你下了大狱,我会亲自带人去槐花巷,好好地去会一会你那个千娇百媚的外室和两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姜威此话一出,算是彻底让梁优慌了神。
他挣扎着朝着姜威嘶喊:“你有什么招数尽管朝着我来,不要动我的儿子。”
姜威的眼瞳里立刻升起浓浓的恨意,“是啊,连你这个畜生都知道祸不及子女,那你又为什么要联合着孙奶娘害死我的儿子?难道,你儿子的性命就是命,我的儿子,就能这样白白死了吗?告诉你梁优,你我之间的这笔仇,必须要用血来偿还,当日,你是用何等残忍的手段杀了我的儿子,我同样,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所在意的亲人。”
看着愤怒到极致的姜威,梁优就知道,被姜家父子知道是他害死了姜宇,这对父子断然不会轻易饶过他。
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够相求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