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衙差听见姚政的吩咐,立刻掏出锁拷上前,一边应和着自家大人的吩咐,一边动作麻利的迅速将三位户部官员扣上了铁镣。
当冰凉的铁镣在贴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刻,齐儒一个激灵回过神,睁大了眼,诧异的看向秦璃,出声质问着:“秦璃,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璃看着反应最快的齐儒,脸上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赞赏:“不愧是最为谨慎小心的齐大人,脑子转的就是快,既然齐大人有疑惑,那本小姐在此就替大人们解开心中疑团,也好送你们上路。”
“大梁的铁矿开采权,一直都是隶属于朝廷,除非是有人想钱想疯了,或者是脑子不太好使,才会干出这种有违国法之事,在几位大人看来,我秦璃是想钱想疯了吗?是脑子不好使吗?既然都不是,那我又何必做这种知法犯法之事呢?”
讲到这里,秦璃就扭头看向脸色蜡白的梁优,“梁管事,你说本小姐说的对不对?”
梁优看着秦璃脸上的笑容,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颤抖着手指,难以置信的指着她:“秦、秦璃,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秦璃脸色一沉,冷冷的看向梁优:“刚才不是还一口一句愿意忠心耿耿当我身边最听话的狗吗?怎么在眨眼之间,你这条狗就学会直呼自己主子的名讳了?看来,你这条吃里扒外的狗是早就在心里反了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养着一条白眼狼呢?”
说着,秦璃就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承诺书递交给姚政,道:“大人,这份承诺书就是三位户部大人犯罪的证据之一,大人可以作为参考,在将来的定罪上,慎重考虑。”
姚政看着盖着三位户部官员私印的承诺书,像是看蠢货一样,看着眼前这三位同朝为官的同僚,“好好地阳关道你们不走,偏偏要去走那稍有不慎就会坠进地狱的独木桥,难道当年京城的鲜血流的还不够多?你们守着这么多银子,也要有命花才是,为了这身外之物,最终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值得吗?”
最是胆小谨慎的纪大人此刻早就吓的两股颤颤,听见姚政的呵斥,赶紧出声提醒:“姚、姚大人,请您看清楚这承诺书上立的字,可是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要做有违国法之事啊,还请大人三思,明明是这狡猾的秦璃设计了陷阱想要陷害我等,还请姚大人能够为我们主持公道。”
“是啊是啊,秦璃狡猾,她为了谋害我们三人,将我们聚在这里,我们实在是冤枉的。”赵崇山也跟着厉声辩解着。
面对着矢口否认的这几人,秦璃却是不慌不忙,朝着姚政看过去。
姚政则是冷哼一声,直接拆穿道:“三位大人,你们可知本官是什么时候就来了这摘星楼吗?本官为了等你们,可是在昨夜后半夜就起来了,带着手下赶来这摘星楼,就藏身在你们隔壁的雅间中,先才这间雅间发生了什么,你们说了什么话,达成了什么交易,本官与京兆府衙的差役们都看的一清二楚,听的明明白白,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想矢口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姚政拆穿呵斥的声音一落,整个雅间中静若寒蝉,几乎落针可闻。
本还想垂死挣扎几下的三名户部官员在这一刻,也如落霜的茄子,再也无一人跳腾,各个垂着脑袋,任由差役们将他们押了下去。
待差役要来押梁优的时候,梁优几乎是再也站不住,整个人如烂泥般跌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大有一副大难临头的颓丧感。
秦璃看着走上来的差役,出声阻止:“姚大人,我与自己的管事还有些私人恩怨还未清算,不知大人可愿行个方便,让我先在这里审问了这条卖主求荣的白眼狼,当然了,考虑到梁管事所犯之事触及国法,需要官差能在一旁做个见证,若是可以的话,劳烦大人给我们留下来几名差役大哥吧,到时候,大人也可通过差役的口,知道梁管事这些年,披着一张人皮,在私底下犯下多少罪行。”
在秦璃主动找上自己合作的那一刻,姚政就知道,自己怕是要欠了这位侯府大小姐的人情了。
本以为她让自己配合着她演戏,抓的不过是几个小喽啰,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送上了一张这么大的饼。
此次案件,他若是办的漂亮,定会在皇上面前得到青睐,是以,面对秦璃的请求,他自然无有不应。
“秦小姐客气了,梁管事虽犯下国法,但在这之前,也是你身边的旧人,你有账与他清算,本官自然不拦着。”
说着,姚政就来到秦璃跟前,凑近到她耳边,低语提醒:“秦小姐,知道你要收拾这卖主求荣的狗,但考虑到此人也是本官所查之案的重要罪人,只要别弄死了,让本官难办,剩下一切事,都好说。”
秦璃看着十分上道的姚政,点头示意自己会拿捏好分寸。
然后她又朝着身侧的红锦看了一眼,红锦立刻明白小姐的意思,从袖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送到姚政面前,“大人,请!”
姚政一看这么大的荷包,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当场还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