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璃起身离开的背影,陈娇蕊发疯般的挣扎着想要扑上去抓住她。
“秦璃、秦璃你不准走,是你和萧济将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害得我一切都没了,难道你就没有半点良心,要对我补偿吗?秦璃,秦璃你站住!”
听着背后陈娇蕊撕心裂肺的喊叫,秦璃却是半点也不做停留。
蓝琦示意大力嬷嬷将陈娇蕊拖下去,同时厉声吩咐道:“将这个贱人丢出侯府,以后,她若是再敢偷偷闯进来,我拿你们是问。”
芳菲斋的护院们立刻齐齐应声,显然是经过今晚这一桩事后,更加打起精神,绝不会再让无关人等闯进侯府惊扰到小姐。
红锦伺候在小姐的身边,直到走远了,再也听不到陈娇蕊那些癫狂的话了,才气愤地出声。
“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难相信陈娇蕊竟然会是这样的下场,当日,她可是趾高气昂的来咱们侯府大闹,丝毫不顾小姐的颜面,奴婢想起那天,就恨的牙痒痒。”
秦璃借着下人手中灯笼的光晕,漫步走在回菡萏院的路上,道:“往事已矣,这个人从今往后跟咱们再无半点关系,临阳王府也彻底在京城里倒了,萧济也得到了他该得的下场,这些糟心的人和事,也算是彻底落下帷幕了。”
红锦还是有些替自家小姐抱不平。
“刚才奴婢可是听的真真切切,那个陈娇蕊还真是狼心狗肺,竟将这些年小姐对她的好说的那样不堪,咱们在路边朝着流浪狗丢一个肉包子,那狗儿还会冲着咱们摇摇尾巴,可她呢?连牲畜都不如,竟然在被养大养肥了之后,反口就咬了主子一口,实在是可恨。”
秦璃倒是看得开,“一个人,内心若是不正,终有一天,注定会走上歧路,那些下人们在背后的议论之言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在陈娇蕊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想将我踩在脚底下,想要过一把真正骑在我头上的日子,所以,在她发现自己能拿下萧济后,她毫不犹豫就去做了。”
“这种人,是疯狂的,就像是赌场里的赌徒,猜到了将来可能会输,但依然战胜不了自己心底的欲望,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赢了,她自然趾高气昂,可若是输了,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敢承担责任,甚至还会怪罪他人。”
红锦接过小姐的话,道:“小姐就不该这么好心,还来看这种不堪的女人最后一面,要奴婢说,就该吩咐蓝琦,将这种败类直接丢出去,以免脏了咱们侯府的地。”
秦璃扭头朝着红锦笑了一声,道:“我若不来见她最后一面,怎会知道她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讲到这里,秦璃就忽然站定,同一直安静的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蓝琦道:“陈娇蕊这个人,就像是腐肉上的蚂蟥,只要给她一点血气,她就能继续张牙舞爪,刚才我在离开前,她同我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总是觉得这个女人将来可能还会憋什么坏。”
蓝琦立刻就明白小姐的意思:“请小姐放心,奴婢会让人留意陈娇蕊,如果发现她真的还敢继续兴风作浪,奴婢定不会轻饶。”
红锦实在是恶心这种敢背主的贱婢,直接冲蓝琦道:“何必找人继续留意她?你还不如找两个手脚麻利的护院,悄悄将她给做了,随意丢到乱葬岗上,谁又会在意她的生死?”
蓝琦一听这个主意,倒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
示意,立刻扭头看向秦璃,无声中征询着她的意见。
秦璃思付片刻,道:“不可,现在的侯府依然在京中被不少人暗中盯着,何况父兄快要回来了,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事,以免因小失大。”
蓝琦立刻应和道:“奴婢知道了,请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规矩,绝对不会让陈娇蕊这个贱婢坏了小姐苦心操持的大事。”
蓝琦办事稳妥,秦璃自然是放心的。
就这样,主仆三人在一声声的交谈声中,头顶着清冷的月色,回到了菡萏院。
待整个侯府的后院再度回归宁静安逸时刻,陈娇蕊则是被府里的大力嬷嬷如丢腌臜物件一般嫌弃的丢到了侯府的后门。
陈娇蕊被重重的推搡倒地,一双膝盖都被磨破了皮,疼的她浑身上下都阵阵发抖,但一张争强好胜的嘴,却还是不饶人的叫骂着。
“你们这几条老狗,还真是对秦璃那个贱人忠心耿耿?告诉你们,她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今天她能这样待我,明日,就能将你们这几条老狗也这样丢出去。”
其中一名嘴皮麻利的大力嬷嬷听到陈娇蕊不知死活的叫喊,气的冲上来就在她的小腹上给了一脚。
同时,指着她的鼻子叱骂道:“呸!就你这一身不值三两钱的轻贱样儿也配跟我们比?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不要脸的直往萧世子的怀里凑,最后落得孩子也没了,渴求的身份也没了,竟然还有脸回侯府偷东西?你怎么不去临阳王府偷呀?是不是王府连一盆潲水都舍不得给你。”
另一名嬷嬷接着道,“没错,王府要举家离京,你怎么不跟着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