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寸步不让的秦枫,吴庸笑的奸猾又狡诈。
“听二公子的意思,是打算抗旨不遵了?”
秦枫气急,“你踏马……”
“枫儿!不得胡闹!”
秦澜山及时喊住秦枫,将他拽到身后,以免他在狡猾如狐的吴庸面前吃大亏,“皇上旨意,为人臣子,自然要遵从,只是吴将军,本候在离开京城之前,皇上也曾亲口对本候说过,本候带兵在外,不必事无巨细处处遵从朝堂之意,只要本候能在边境打胜仗,能让定北军的威名再次震慑北蛮铁骑,一切,皆可按照本候之意去办。”
“吴将军,你想要从本候的手中接管定北军,甚至想要雀占鸠巢,住进本候的主帅营帐里,就要拿出更大的本事来让本候无法反驳的配合你,不然,就算是本候主动将位置让给你,怕是你也坐不稳这定北军主帅大将的位置。”
话音一落,早就听闻动静闻声而来的定北军其他将士们皆愤愤不平的朝着吴庸喊话。
“吴将军,就凭你带来的那区区两万地方驻军,就想拿下我们这些在沙场上厮杀惯了的将士们?我看你这是美梦做的过头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吧。”
“是啊,凭你这样的人也想当我们的主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这个资格吗?我真是想不明白,皇上怎么就派了你这样一个软蛋来支援我们,行军打仗不行,抢功厚脸皮却是第一名,若让你这样的人接管定北军,怕是整个北鸣关都要被你葬送了。”
“吴将军,识趣儿的就赶紧离开,大晚上的在这里丢人现眼,也不觉得害臊。”
听着拥护秦澜山的这帮粗人敢这样同自己说话,吴庸脸上虚伪的笑容再也伪装不下去。
他立刻变了脸色,目光阴狠的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警告着秦澜山。
“侯爷,你可是要想清楚,今晚本将军这一走,你就会担上无视皇上旨意的罪名,虽说你因大胜北蛮铁骑占有几分功劳,但鬼哭谷那五万定北军却也是因为你的失误白白葬送性命,如此重罪,你可要想好了,自己能不能承担。”
秦澜山的脸色在听见鬼哭谷这三个字的时候,立刻变的苍白。
这时,朱鹏站了出来,“本官还从未见过一个小小的驻军将领敢在当朝一品军候面前如此放肆,看来在吴将军的背后,是有身份尊贵的人撑腰啊。”
吴庸敢得罪秦澜山,那是因为他知道,大皇子已经做好了局,等着秦澜山入瓮。
现在的秦澜山在他的眼里,就是大皇子手中的猎物,根本不会让他心存忌惮。
但朱鹏不一样。
朱鹏是兵部侍郎,而且还是颇受皇上信任的朝廷官员,如果他在这种紧要关头,真的将朱鹏彻底得罪,怕是会引来大皇子的不悦,若坏了大皇子的好事,只怕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面对朱鹏的训斥,吴庸赶紧赔着小心,道:“朱大人误会了,下官怎么敢以下犯上呢,下官只是向侯爷传达皇上的旨意,以此来提醒侯爷不要一错再错。”
朱鹏脸色不悦,道:“什么叫一错再错?难道定北侯为大梁、为皇上打了胜仗,还是错的吗?吴将军,本官敬你是一地方守将,就不在你的下属面前扫你的颜面,但今晚,本官也是要将丑话说到前头的。”
“定北侯大胜北蛮铁骑,功在社稷,本官已经上书皇上,为侯爷请功了,至于你口中的鬼哭谷一战,相信吴将军应该知道本官为何突然从京城来到这北鸣关的原因吧。”
“连远在千里之外的皇上都知道,鬼哭谷一战存在内情,派遣本官前来调查,本官刚刚查到点猫腻与证据,你就已经在这里造谣生事,将鬼哭谷的惨败尽数扣在侯爷的头上,本官问你,是谁给你的狗胆,让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一品军侯如此诬陷?又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你在军中肆意抹黑侯爷的英名?”
吴庸看着词锋锐利的朱鹏,就知道此人不好应付。
只能打足了精神,赶紧矢口否认:“朱大人误会了,下官绝对不敢张口污蔑侯爷,只是这段时间,私底下许多将士们都在传,鬼哭谷一战的惨败,侯爷当负全责,下官也是听了这些话,才在你和侯爷面前说起。”
“至于下官背后的什么人,那更是无稽之谈,下官自从军以来,就一心效忠朝廷,绝对不敢投靠在什么人的麾下,为其卖命啊。”
看着言之凿凿的吴庸,秦澜山和朱鹏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尤其是在听了吴庸的最后一句辩解后,他们更加肯定,吴庸在来到北鸣关后的一切行动,应当都是被人授意过的。
至于那个人,……秦澜山想到了一个人。
朱鹏看着狡猾诡诈的吴庸,刚想再训斥他两句,就被秦澜山看过来的眼神制止。
秦澜山走到吴庸面前,神色坦荡道。
“本候自穿上这身铠甲起,就行得正、坐得端,不惧任何的流言构陷,吴将军若是想要借着本候先才的态度兴风作浪,那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