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族人那边,因为秦明轩被逐出族谱这件事,还是惊起了不小的动静。
看着往日颇为风光的秦明轩如丧家之犬般被自己的妻儿搀扶着离开祖宅,不少族人都围上来纷纷议论,讨论着怎么去了趟侯府,秦明轩就落得这般下场?
而跟随着秦明轩一同去的其他族老们,也都在这个时候纷纷选择噤声。
一来,实在是因为秦明轩干的那些事上不得台面,若是将真相告知,怕是又要在族中引起一波动乱,现在族中已经发生太多事,不好再起波澜,扰的人心惶惶。
二来,在去了一趟侯府后,他们也算是见识到秦璃的能耐与魄力,所以,也不敢再在背后轻易议论非议她所下的决定。
更何况,他们也没眼瞎,自是瞧的分明,秦璃派了自己的亲信蓝琦来族中盯着秦明轩一家人离开,顺带连他们的动作也一并监视了。
现在族中,秦璃手持族长信物颇有说话权,再加上她沈家主事人的身份更是不能轻易小觑,以后若是真想安稳的在她手底下过上好日子,可不就得安生一些,乖乖的听话。
秦明敬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胞弟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了,尤其是在听见胞弟的几个孩子哭闹的声音,更是难忍心底的酸楚,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秦明敬的夫人曹氏是个麻利的性格,跟着自家夫君就进了屋,从后面抓住夫君的手,连声追问着。
“只是让你们去趟侯府,找秦璃讨个说法,怎么一回来明轩一家就被踢除族谱了?你这个大哥到底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弟弟都护不住。”
秦明敬正心里难受,听了夫人这么说,更是气愤:“你以为我想看着他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还不是他自己不争气!”
说着,秦明敬就将秦明轩这些年干的那些好事全部都给曹氏说了。
曹氏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最后,在听见自家夫君说出四百万两这个数字后,更是呜呼出声,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难以置信。
“天哪,明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贪墨族学这么多银子,难怪秦璃会不饶了他,难怪连你们和族老都护不住他,他、他这是真的作死啊。”
秦明敬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叹气道:“不是作死又是什么?他以为自己这些年,干的那些脏事天衣无缝,却不知道,秦璃那个丫头早就在暗中盯上了他,所以在我们一出现,人家就立刻拿出账本,将我们这些族人堵的哑口无言,连脸面都一并丢光了。”
“今天,本来是去侯府算账的,没想到我们却成了那个被清算的对象,侯爷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就连我们这些做男人的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曹氏可没心思在这个时候感慨这些,她心思一转,生出不满来。
“没想到,你这个胞弟的心眼还挺深,他这些年中饱私囊,将自己喂的肥肥的,何曾在私底下照顾你这个大哥?就他那夫人周氏,前段时间还假模假样的在我面前哭穷,说明轩在族学里讨生活,每个月只能拿回来二十两纹银充作家用,我当时一个心软,还将自己的玉镯送给了她,现在看来,我还真是被这对夫妻给耍的团团转。”
看着生气的夫人,秦明敬知道自家胞弟的确是干的不厚道。
只能耐心的哄着,“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镯子嘛,回头我去玲珑斋里,给你挑一对上等玉镯,可好?”
性格直辣的曹氏撅了噘嘴,虽然心有不满,但到底还是忍了,没再多说什么。
秦明敬看了眼自家夫人,叹了声气,又道:“你说你心寒,难道我这个做长兄的就不心寒?他这些年富得流油,也没见给我送来一两银子,逢年过节,还是我每每想办法照顾他,现在看来,阿璃说的还真是没错,明轩这个人,狡猾贪婪至极,连至亲之人在他心底,也是淡漠的。”
看着失落的夫君,曹氏到底是心疼了。
她走上来轻抚着夫君的心口,夫妻二人挨着说着彼此宽慰的话,也算是将这动荡的一天熬了过去。
……
再说廖忠那边,在他准备好请帖后,就亲自跑了趟魏王府。
本以为以他的身份,只能将请帖交给门房,请门房的人代为转达。
可没想到,门房的人在听说他是定北侯府的管家后,立刻就去请了曲总管过来。
曲夜看着廖忠递上来的请帖,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深意。
“你家小姐胆子够大的,连我家王爷都敢邀请?我家王爷可不是什么宴会都会去的。”
廖忠的脸上陪着笑,连声道。
“曲总管所言甚是,我家小姐向来是个胆大心细、礼数周到的性子,她多次在我们面前念叨,说魏王爷最是心慈仁善,在私底下帮了她不少忙,如今,侯府中要有喜事发生,理该给王爷送张请帖,王爷来不来都没关系,这就是我们侯府的一点心意。”
曲夜看了眼颇会说话的廖忠,点头道,“明白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