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胡说!——”
看着形容癫狂的朝着自己吼叫的萧济,秦璃却是丝毫不惧他这只纸老虎。
她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在自己的脚边苦苦挣扎,却是半点都无用。
“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会知道,萧济,坏事做多了,老天也会看不下去,你自己做下的孽,种下的恶果,现在你终于亲自品尝到它的滋味了吧。”
“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虚情假意,曾经的我真诚待你,可你不仅将我诓骗多年,甚至还在我侯府落难之时,第一个站出来羞辱我,试问这些年,我定北侯府对你临阳王府照顾的还不够多?我父兄待你还不够好吗?但一腔真心换来的尽是无数凉薄。”
“在你嘲笑我,诅咒我侯府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自食恶果,萧济,今日我来见你,只是想跟你彻底做个了断,从今往后,无论你有何境遇,都跟我和侯府没有半点关系,此生此世,似你这样的人,我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说完,秦璃就在深深地看了眼萧济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萧济看着秦璃的背影,扭曲的眼神里尽是愤恨。
他用力地捶打着脏污的地面,朝着秦璃的背影大喊。
“秦璃,你不要以为用手段打败了我,你就能高枕无忧,告诉你,会有更可怕的人将定北侯府拖进地狱,到那个时候,你只怕会比我还要凄惨。”
秦璃停住脚步,冷冷的回眸看他,“你是想说,大皇子纪衡吗?”
萧济一惊,目瞪口呆的看向秦璃:“你、你怎么会知道?”
秦璃哂笑,道:“因为我不像你这般蠢,被人利用出卖,还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秦璃意有所指的言词,萧济难以置信的转动着眼珠,喃喃出声,“难道、难道……”
秦璃见他那副蠢笨的样子,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纪衡会找他来背黑锅。
这样一个不中用的废物,可不就适合当替罪羊吗?
“你放心,我与纪衡之间的恩怨还不劳你操心,再说了,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那个机关算尽终落空的,还说不准呢。”
在撂下这句话后,秦璃就领着红锦和蓝琦彻底离开牢房。
至于趴在地上的萧济,则是泪流满面、一脸痛悔的用头磕着地面。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己是着了谁的道了,原来,他早就被大皇子算计上了。
可笑他还在秦璃面前耍弄小聪明,到最后,却让他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话。
萧济哭的满脸脏污,一会儿又开始神经兮兮的大笑出声。
就这样,一阵哭一阵笑,不知是真的受了刺激疯了,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
秦璃在离开京兆府衙,就坐上马车准备回侯府。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京城大街上,听着从车外传进来的热闹声音,她才觉得身上从牢房里沾染的寒气散去了不少。
红锦贴心的为秦璃斟上一杯热茶,送到她的手里。
“小姐,你不要多虑,萧济有今天的下场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可跟咱们没有关系,只是今日见到他在牢房里变成那个样子,还真是令人唏嘘,难怪京城里的许多人都说,京兆府衙的牢房就是人间的炼狱,任何人进去一趟,出来都得剥一层皮。”
秦璃在喝了一杯热茶,感觉整个人渐渐变暖后,道:“我本就不是个多善良的人,对于萧济的境遇,不会有多感慨,要知道,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我们四处奔走,只怕这样的炼狱也会落在我们的身上,到那个时候,指不定他萧济还会冲上来踩我们几脚。”
“我只是在去了那种地方后,更加肯定要护好侯府,护好你们,绝对不能让侯府中的任何一个人沦落到那里。”
红锦感动的看向小姐。
蓝琦倒是在想其他,“小姐,大皇子那边,我们不能不重视了,此人极为诡诈,而且十分心狠,这样的对手稍有不慎,就能让我们万劫不复。”
秦璃点头赞同蓝琦的话,“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纪衡这个人比萧济可怕千百倍,手段也狠烈千百倍,应对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要万分小心。”
“蓝琦,府中的护卫一定要加强,因出了茴香这档子事,我对府里的下人小厮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亲自带着人再将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再排查一遍,但凡是发现有品行不端的,或是有不良嗜好的,都一并发卖了。”
“我要你将侯府彻底变成一个铁桶,一个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的铁桶。”
蓝琦目光坚毅的回答道:“是,请小姐放心。”
一大早的奔波也算是让秦璃感觉有些累了。
感受着马车的慢慢移动,秦璃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歇神。
但,就在马车拐个弯快要抵达侯府正门时,忽然,一声声高呼的捷报从一骑着快马的驿使口中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