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如此有魄力的秦璃,围观众人顿时拍手叫好。
也是在这一声声喊好的声浪里,陈娇蕊再也支撑不住,赶忙催促身边的丫鬟将自己带离这里。
看着灰头土脸溜走的陈娇蕊,秦璃总算是在心里出了这口恶气。
她站在一楼最中央的位置,环视着拍手为她助威的众人,眼眶隐隐有些酸意。
这种来自他人的示好和鼓舞,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了,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真诚的脸,她反而在心里感谢陈娇蕊今日的一通闹腾。
如果没有那个蠢女人的胡闹,恐怕她还没有机会向京中百姓说明她与萧济之间的这场荒唐亲事的始末与真相,兴许以萧济那种卑劣之人的手段,还会把屎盆子往她的头上扣。
现在,一切真相都大白天下,萧济那个贱人,就算是想要耍手段,怕也来不及了。
秦璃感激的看向众人,朗声道,“今日这桩家丑让大家伙儿见笑了,我也实在是没想到人心能如此肮脏,我多年倾心相待的未婚夫婿居然会跟我身边的下人滚到一处,带给我无尽的羞辱与背叛,不过,也请大家放心,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会尽快振作起来,绝对不会让那对狗男女再看我的笑话。”
听着秦璃重振信心的话,在场的看客又是一阵叫好,尤其是现场的女性们,更是各个感同身受,朝着秦璃就鼓励道。
“秦小姐,你可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将来想要什么样的夫婿没有?那萧世子看上去人模狗样,实际上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草包,你尽快看清他的真面目,离开这种人渣,还是你的福气呢。”
“是啊秦小姐,定北侯府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高门府邸,凭借你的身份,就算是在将来嫁给一个皇子也不是不可以,何苦要为了那样一个卑劣的小人而伤怀呢?要我说,你就该多出来走动,让那对狗男女看清楚,没有了他们的影响,你的生活只有更加滋润热闹的份儿。”
“对,临阳王府就是个破落户,萧世子想要买一个女人还需要动用他死去亲娘的嫁妆来凑数,足见这王府穷困潦倒到什么地步,要我看,过去那萧世子就是看中了定北侯府的富贵,这才对你百般讨好,现在他鸡飞蛋打,名誉扫地,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听着众人的安慰,秦璃眼中闪烁着动容。
再看向此时众人纷纷向她投来的关怀的目光,心中一计,立刻上头。
只见秦璃示弱般的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浅泪,柔声道,“今日陈娇蕊当众污蔑与我,说我不顾前线战士的生死,在摘星楼里吃喝玩乐,此言实在是诛心,天知道我来到摘星楼,正是为了打探有关于北鸣关的消息。”
说着,秦璃的眼泪就如滴落的珍珠,扑簌簌的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我定北侯府代代从军,家中的儿郎几乎有大半都死在了保家卫国的战场上,就说这次北鸣关一战,我的父亲带着三位兄长一起上了前线,独将我一人留在这偌大的侯府中,我日日心焦的盼着他们平安归来,夜夜在噩梦中梦见他们,哭求着他们不要将我一人抛下。”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变成儿郎,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卫我大梁的万里江山,能与几位兄长一起上阵杀敌,也总比一人苦等在京中,熬着、盼着、等着他们平安的消息来的好。”
“我知道最近在京城里流传着各种各样不利于我侯府的谣言,我只想问问大家,若北鸣关战败,对我侯府又有什么好处?我的父亲我最是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为了贪功就冒进的人,在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中伤定北侯府,是谁在污蔑我父亲,又是谁在推波助澜的让整件事越滚越大,我一定会想办法调查清楚。”
“到那个时候,我定要将那人揪出来好好问一问,作为大梁人,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的同胞?看着我大梁的热血男儿因为他们散布的谣言而心灰意冷,对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不懂什么权利斗争,也不懂所谓的利益均衡,我只知道,我定北侯府的祖训第一条就是要忠君爱国、护佑百姓,这条祖训如烙铁一样深深地刻在我们每个秦家儿郎的骨髓里,至死,不变!”
秦璃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响在鸦雀无声的摘星楼里。
在场的众人如看见信仰般纷纷将热烈的目光投在她纤弱的身影上,片刻后,终于有一个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不管外界怎么传,我相信侯爷,这些年侯爷领着三位公子不顾生死的守在北鸣关,不知将北蛮的铁骑击退了多少次,如果不是侯爷,恐怕那些茹毛饮血的北蛮人早就南下,我大梁的境内怕是也早就狼烟四起、哀嚎遍地了。”
“是啊,侯爷是我大梁的守护神,只要有他在,我们就能过上平安的好日子,不用担心大好家园被残忍的北蛮人践踏摧残,京城里的那些流言都是对侯爷的无妄攻击,我才不信侯爷会带兵失利、贪功冒进,侯爷可是战场上的悍将,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对!一定是有人又开始嫉妒侯爷得尽民心,嫉妒侯府在京中的声望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