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随着运海帮游轮进入小铃兰岛码头的另一艘快船上,几个人站在前甲板上,同样将李子华凌空飞掠上运海帮游轮的情景看在了眼里。
几个人同其他船上的人一样,禁不住一边鼓掌,一边喝彩。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撇一撇嘴,说道:“瞧瞧人家这功夫,再瞧瞧你们家请来的这小孩儿……”
他一边说,一边连连摇头,眼光不屑地直接落在站在船舷旁的一个小年轻身上。
另一个中年男人赶忙赔笑,说道:“这不是我这个小外甥去请来的嘛,人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真没说错!幸好陈师傅请到了宫大师,咱们家这一次,就一块儿靠着宫大师了!”
在他们身边站着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年男子。
那老者神情倨傲闭口不言,那少年男子却忍不住说道:“孟师傅真的挺厉害的,我亲眼见他将一块鹅卵石捏得粉碎,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请他来呀!”
“还把鹅卵石捏碎,我告诉你,那绝对是骗人的,谁知道他捏碎的到底是鹅卵石,还是干面团啊!”
宫大师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开了口,“我姓宫的自小苦练功夫,到将近四十岁的时候才算是功力大成,可以轻易捏碎鹅卵石。可你看那个小年轻才多大?顶多二十一二岁吧?他要是能徒手捏碎鹅卵石,那我老头子苦练功夫几十年,岂不是全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少年男子哑口无言。
另外那个中年人赶忙赔笑说道:“所以还要请宫大师等会儿见了通海夜叉,也帮我们说说话撑撑腰!”
“你的意思,要我一人担两家?”
宫大师斜眼瞥着中年男子,“但这费用……”
“您放心,只要能安全赎回我姐夫他们,我会让我姐夫重重酬谢宫大师!”
姓宫的哼了一声,也就不再多说。
原来这艘船也是去铃兰岛交钱赎人的。
那少年男子叫王丁,他爸跟他哥哥嫂子出海打鱼的时候,被铃兰海盗挟持。
接到信后王丁只好找到舅舅毛银桥,由毛银桥帮忙筹集了赎
金,来铃兰岛上赎人。
另外那个姓陈的叫陈三,他两个哥哥还有几个侄儿出海打鱼的时候被铃兰海盗挟持。
陈家王家原是一个村子的,所以这次一同借了条快船来铃兰岛赎人。
他们虽然常年在海上营生,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被海盗劫持的事情,两家人心里都没底,所以各自请了一个武道大师跟随前往。
陈家就请到了那位宫大师。
宫大师在沿海一带颇为出名,原因就是他曾经多次跟随被海盗扣押的船民船主的家属,前往铃兰岛赎人。
而王家却来了一个小年轻毛遂自荐。
这小年轻姓孟,本来王家人也不信他会功夫,但他随手捡了一颗鹅卵石捏碎,王家这才请他同往。
这个姓孟的,自然就是孟浩了。
他曾经受于老宗师所托,在于老宗师去世后帮忙照看运海帮跟海角船。
而孟浩之所以能够练成五行玄法,跟于老宗师有很大的关系,孟浩算是欠了于老宗师一份人情。
所以孟浩一直有关注运海帮的事情。
这次推算出海角船船主于海鹏父子遭铃兰海盗劫持,而于海鹰却因心里对他怀有恨意,不愿开口求他帮忙,孟浩索性赶到海云岛,毛遂自荐跟着王丁一块儿出海。
王丁是亲眼看到过孟浩施展本事的,自然对他深信不疑。
但毛银桥以及陈三宫大师等其他几个随同前往铃兰岛的人,一见孟浩如此年轻,顿时认定孟浩是个骗子,这一路对孟浩冷嘲热讽,孟浩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不想孟浩越是不理他们,这些人越是觉得孟浩就是理亏心虚。
尤其宫大师,嘴上不说,心里却打定主意,等抵达铃兰岛,一定要想办法戳穿这小子的真面目,让这个冒充武道高人的小子狠狠跌个大跟斗。
一行数人等船只在码头停稳,便顺着跳板依次上岸。
宫大师故意走在孟浩前边,等到孟浩顺着跳板往岸上走的时候,他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跳板。
这一踢动作很小,但却很快。
寻常
人陡然这么一晃之下,必然会被一下子晃落到水里。
但孟浩却想完全没感觉一样,连半点晃动都没有,稳稳当当走到了岸上。
宫大师心里不由得暗暗吃惊,心想着这小子莫非真是有点本事?
又或者他方才踢的幅度太小,这小子又正好走在跳板中间,跳板两头滑动,就像画圆一样,越往中间滑动的幅度越小,所以这小子才会纹丝未动?
他心里暗暗盘算,不仅没有想着就此罢手,反而更有了好胜之心,愈发琢磨着要怎样试试这小子的功夫才行。
“这好像是运海集团的人吧?刚刚那艘船,我看到船头上有运海集团的标志!”
陈三忽然靠近了宫大师小声说。
“应该是!”
宫大师点一点头,忽然向着前方一瞅,顿时满脸现出欢喜之色,“前边那个好像是运海帮帮主于海鹰!那可是真正的武道高手,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去跟于帮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