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默英的剑法虽然高明,但孟浩传给袁闯的功夫丝毫不弱。
而且孟浩因材施教,使得三个弟子都能发挥自身长处,那比冯默英硬生生地去学别家祖传的剑法强了太多。
只不过袁闯的战斗经验太差,又被冯默英炫目的剑光唬住,这才显得极其狼狈。
后来听台下学员喊出十招将过,袁闯一下子发起狠来,表面上任由冯默英一剑划上他手臂,实际上却使出孟浩所传“拂云手”,手指尖方一接触冯默英长剑剑身,立刻五指合拢紧紧捏住。
那拂云手举重若轻精妙绝伦,乃是以柔克刚的最高深的功夫。
只是袁闯一则有些慌乱,二则尚未将这样功夫修炼到家,因之他五指捏住剑身,并未能完全阻止冯默英的攻势。
到最后一狠心一咬牙,在用肩膀撞上冯默英的胸膛之时,袁闯直接用手紧紧抓住了整个剑身。
结果冯默英虽被袁闯一肩膀撞飞,但袁闯自个儿一只手掌也是鲜血淋淋。
但之前袁闯所声明的,就是十招内将冯默英打下擂台,纵然他手上带伤,而冯默英却并未有任何伤损,那也是他袁闯胜了。
满场学员谁也料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一个个目瞪口呆有口无声。
明明冯默英剑光纵横逼得姓袁的小子左扑右跌狼狈不堪,怎么会一转眼之间,姓袁的小子居然抓住了冯默英的长剑,并且将冯默英撞下台去。
冯默英的剑是那么好抓的吗?
真要那么好抓,拼着手上受伤,下次比试的时候我也抓!
满场的死寂当中,林瑶瑶身影一晃跳上台去,嘴里悄悄埋怨道:“袁闯你干吗这么认真?他用剑你空手,本来就是你吃亏,干吗还要限定十招以内?等回去让师父看见你受了伤,看师父骂不骂你!”
袁闯嘿嘿一笑没做辩解。
林瑶瑶赶忙拿出师父孟浩让她带着的一卷绷带,一边暗赞师父果然事事料准,一边慌着帮袁闯包扎。
宁红石也跟着跳到台上,哈哈笑道:“怎么样?我师兄说十招内将姓冯的打下台去,这还没过十招呢,我数得准准的,刚刚相互只过了第九招,姓冯的就被打下台了!你们不是跟我师妹打赌,输了的要跪下给我们叩头道歉吗?这就赶紧的吧,我们师兄弟等着接受呢!”
一群学员愤愤不平。
“姓袁的耍无赖,自己手上受伤也要把我们冯师兄撞到台下,我们冯师兄身上可是啥伤也没有!”
“没错,这要真是战斗,姓袁的手上已经受伤,继续下去只有挨打的份!”
“这一场绝对不能算是我们冯师兄输,顶多只能算平手!”
“我看平手都不能算,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姓袁的已经受伤,根本没有再战之力!”
……
又是一群吵吵声中,宁红石站在台上大骂“无耻”。
林瑶瑶却转脸看向杜勇,朗声问道:“这位师兄曾经说过,要替我们监督这些没脸没皮输了不认的人愿赌服输,现在怎么说?”
“那什么……你们不是说还要跟春哥打一场嘛,要不……等跟春哥打完一起再算账吧!”
杜勇没那么厚脸皮,况且又是美女在问,他只能抓抓头皮另找理由。
林瑶瑶面色一寒方要再说,袁闯一扬脖子,说道:“打完就打完,师妹不用计较这个,放心,单比拳脚我准赢!”
“你手上已经受伤了!”
“没事,那些王八蛋说我没有再战之力,我就战给他们看看!”
“袁师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风头都被你抢了,我跟师妹跑过来是干吗的?”
宁红石高声插话,“我看还是由我来跟这位什么春哥战一场吧,师兄你的功夫比我高,只要我能打赢他,也就等于你赢了!”
“我觉得这样好,让红石打一场吧!”
林瑶瑶开口赞同,并且转过脸去看向杜勇跟武庆春,“我们跟两位师兄无冤无仇,单纯只是想跟这位春哥较量较量!要不这样,待会儿春哥若是胜了我这个二师兄,之前的赌约便一笔勾销,但若是我这二师兄侥幸取胜,那待会儿这些没脸没皮的人倘若依旧不肯认账,我也不用两位师兄替我们主持公道,只希望两位师兄、以及其他武馆的师兄们不要插手,我们师兄妹三人,要将没脸没皮的这些总馆学员,直接打服为止!”
这番话一说,下边再次群情激愤乱成一团。
“这小娘们说什么?说要三个人打服我们总馆所有学员?这太他妈嚣张了吧?”
“可不是嘛!这小娘们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真当咱们一个个全是吃素的呢!”
“我看她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觉得咱们这些大男人不会忍心对她动手,所以才说这番大话吧!”
“她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谁要是还能不忍心,谁他妈就是个大傻逼了!”
“没错,她敢打,我他妈第一个蹂躏她!”
……
满场吵得不可开交,林瑶瑶却不去理会那些人,只是两眼冷冷清清瞅着杜勇跟武庆春。
杜勇终究是没能帮她主持公道,有些心虚也只能看向武庆春。
武庆春摇一摇头一跳上台,台下众学员一见他上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