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从进来之后,并未有任何不收敛的地方。
但汪海洋不好直接跟高胜说狠话,便将狠话撂到了孟浩头上。
孟浩眉梢一皱。
高胜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孟大师你别生气,汪老板这个人其实蛮不错,为人豪爽,也讲义气!”
孟浩这才忍了一忍,冲着汪海洋点一点头,说道:“我真要出去了,待会儿只怕汪老板会哭着求我进来!”
“哦?”
汪海洋禁不住仰脸哈哈一笑,“小大师此言姓汪的可不懂了!姓汪的这辈子不敢说出生入死,但也大风大浪经历多了,什么时候居然要求到你这小年轻的大师身上,莫非小大师真当我汪海洋几十年都是白活了?”
这话说得有点重。
孟浩淡淡一哂,说道:“汪老板不用这么生气,咱们且往后看就是!”
汪海洋眉梢一拧就要发作。
高胜赶忙说道:“是啊汪老板,你先别生气,往后看看再说行不?”
“怎么着?高馆长也以为,我汪海洋真有求到这小破孩儿的时候?”
汪海洋连“小大师”也不称呼了,直接唤出“小破孩儿”来。
高胜也不由得冷下面孔,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不?是我高胜不会说话行不?汪老板一定要这么不依不饶么?”
他将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反让汪海洋有些下不来台。
旁边的白钧毅巴不得汪海洋能跟孟浩当场斗起来。
但若最终孟浩置身事外,反倒是高胜跟汪海洋翻了脸,那他白钧毅不仅得不到半点好处,汪海洋跟高胜追根究底,必然还会怨怪到他白钧毅身上。
所以白钧毅赶忙说道:“汪老板消消气,咱不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汪海洋重重一哼,冲着孟浩冷冷一瞟,说道:“行,我就再等一会儿,且看这位小大师,有何能耐让我汪海洋求到他面前!”
他重重往下一坐。
白钧毅忙又凑到他跟前,说道:“消消气,消消气!那小破孩儿不知是仗着谁的势力,把我儿子打成了废人,如今……连对汪老板都这般无礼,不过……还是等今儿这事过后再说吧,唉!”
他长长地一声叹息,更是令汪海洋怒火中烧,冷笑说道:“我不管他仗着谁的势力,咱们且慢慢走着瞧吧!”
白钧毅大喜,一边点头,一边又回过脸去,冲着孟浩满含怨毒瞥了一眼。
正好岳大师跟几个鉴宝专家商量之后,好像是有了结果。
何锐赶忙问他:“岳大师觉得,这是个什么宝物?”
岳大师苦笑摇头,良久不语。
何锐忙又说道:“岳大师有话尽管说出来!我何锐有言在先,不管是哪位能够准确说出这件宝物的名称跟用途,我之前给各位看过的白玉佩、象牙梳、以及夜明珠,都可以无偿奉送!”
此言一出,满场震动。
他之前那三样宝物,可是价值数千万元,真要凭空得到,休说是这些并不十分富足的古文物鉴定专家,就连在场的大老板们,都有些心动。
几个鉴定专家又跟岳大师商量一回,终究还是摇头叹气。
“几位……还是无法鉴定?”何锐又问。
岳大师摇一摇头,说道:“我鉴定古物几十年,还从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器物!其材质应该是出自西疆的硬质白玉,可是看它的颜色,年代应该极其久远,至少是在两千年以前。可……”
“那个时候的工艺技术,怎么可能将一块质地坚硬的白玉,打磨得如此圆润光滑?尤其是这个圆,完全就是一个正圆形,在两千年以前,是绝对做不到的!”
何锐忙道:“这宝物出自哪个年代不要紧,我只希望各位能够帮我鉴定出这究竟是一件什么宝物,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就行!”
“这个我们就更不清楚了!”
岳大师摇摇头,用手指着圆盘底部,“瞧这底部花纹,极其圆滑而精美,好像是有着一种特殊的规律。再加上底部呈八卦之形,背面更是绘有一幅很规整的八卦太极图,所以……照我推算,有可能……是某种祭祀用品!”
何锐大失所望,伸手就想收起圆盘。
岳大师却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过的一个老者,说道:“许道长你来看看!”
那人一身道袍,看来比岳大师略小两岁,自跟岳大师一同进门之后,便一直不言不动。
此时听岳大师一唤,何锐忙问:“这位是……”
“许道长是我偶然结识,他在古文物鉴定上的造诣,比我尚有过之,我看不出这是什么宝物,或许许道长看得出来!”岳大师说。
何锐大喜,忙又将那只圆盘放回到桌面上,说道:“就请许道长帮忙看看!”
许道长咳嗽一声,众目睽睽之下,整了一整衣冠,摆了一摆姿态,这才走到桌子跟前,先弯下腰来仔细查看那张圆盘,之后又拿到手里观看背面。
那圆盘开口是正圆之形,但底部却呈八卦形状,在底部的背面,还有一幅极其规整的太极八卦图。
“怎么样许道长?”岳大师又问。
“这个……”
许道长深深地吸一口气,仍旧难掩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