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饰厂从玉矿场进货,一般都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直接购进成品原玉,另一种是购进尚未切割的原石。
购进成品原玉的利润较低,因为金玉之类的饰品,贵重的并非工艺,而是金玉本身。
精美的工艺,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所以大部分玉饰厂,都愿意以估价的方式,直接购进明显有玉石存在、但玉石的大小跟品质,都不敢保证的原石。
但这种方式风险也大,因为一旦原石里的原玉,价值低于购进价,那可就亏本大了。
这也是每家玉饰厂,都千方百计请进有名的鉴玉师、并且给予极高报酬的原因。
然而再厉害的鉴玉师,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倘若玉矿场当真愿意将切割好的原玉,以保本价卖给玉饰厂,那玉饰厂所占的便宜可就大了。
所以甄卿禁不住喜上眉梢,忙问胡一恒:“胡老板这般让利,我甄卿受之有愧,也难以报答呀!”
“不用说报答不报答的话,只要甄董事长能帮我姓胡的说说好话,请求孟公子出任我鸣玉实业名誉主席,姓胡的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甄卿飞红了脸颊,含羞带臊瞥了孟浩一眼,问他:“阿浩,你说呢?”
孟浩哪有心思出任什么名誉主席,他现在只想保持低调,好好修练功夫。
在那个他尚未能推算清晰的危机到来之前,他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
只是面对着胡一恒巴巴的眼光,再加上甄卿魅惑的眼神,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正在心中暗暗踌躇,心底深处某一根神经陡然间抽动了一下。
孟浩面色一变,赶忙在心里细致推算。
“阿浩你怎么啦?”甄卿立刻察觉到他脸色不对。
“先别说话!”孟浩说。
“哦!”
甄卿答应一声,转头见胡一恒一脸迷惑,甄卿忙冲他做个噤声的手势。
满大堂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很久,孟浩睁开眼来,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
“阿浩,到底怎么啦?”甄卿柔声一问。
孟浩顾不得回答她,而是抬脸看着胡一恒。
“玉矿场那边要出大事故,你赶紧打电话叫所有工人撤出矿洞!”
“啊”的一声,胡一恒更是满脸懵逼。
高青松咽口唾沫,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我玉矿场建成十年,还从未出过任何事故,不知孟公子……”
“时间来不及了,赶紧照做,不然死了人你玉矿场就算倒闭,也难辞其咎!”孟浩直接打断他话。
高青松不得不低下身体,想去跟胡一恒商量。
甄卿已吓得变了脸色,赶忙说道:“胡老板,赶紧照孟公子的话做吧,不然你后悔都晚了!”
胡一恒心中不以为然,想着姓孟的固然武功绝顶,可如此这般信口胡诌,简直是拿他玉矿场当成儿戏耍嘛!
可姓孟的武功确实太高了,不管他今天提出任何要求,他胡一恒都只能暂时照着办。
所以他赶忙起身,说道:“我这就打电话……”
“现在打电话,人是死不了,但现场必然十分混乱,我看我们赶紧赶过去为好!”孟浩说,也站起身来。
“好!”
胡一恒见他满脸紧迫,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一边吩咐备车,一边赶紧打电话给玉矿场那边主事的第三干将董成。
很快地,几辆车子就从胡一恒的大别墅开出,火速驶往玉矿场。
甄赫跟连深也开着车子随行,用甄卿的话说,既然跟玉矿场结成了联盟,自然要趁此机会,到玉矿场挑选几块原玉回玉饰厂。
胡英袁金彪以及钱大军都有各自的事业要管理,所以他们几个回去了鸣玉镇,胡一恒只带上了高青松、以及姓柯姓童的两员干将。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车子便在玉矿场停顿下来。
玉矿场主事的、也是胡一恒手下十大干将排行第三的董成迎接上来。
“矿场没事吧?工人们全都从矿洞撤出来没有?”胡一恒开口就问。
“没事啊,一切正常!”
董成开口作答,免不了一脸疑惑,“在接到老板的电话之后,我已经让工人们全都撤出来了,只是……属下不明白,老板何故要突然下这个命令!”
胡一恒自个儿何尝不是一脸懵逼,只能回脸去看孟浩。
孟浩从车子里钻了出来,没有马上跟胡一恒说话,而是远眺着眼前被挖得坑坑眼眼的矿山。
甄卿也钻出来,安静地站在孟浩身侧。
甄赫忍不住从后边走上来,小声问耿开:“孟总这是又想干吗呀?怎么会……突然说起矿场要出事故?难道……他还能预测不成?”
“要不咱们再打个赌吧?”耿开呵呵一笑。
“打什么赌?”甄赫立生警觉。
“就赌孟总这一次会不会出错!”
“不赌!”
甄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打死都不跟你赌了!”
开玩笑!
现在你就算是说孟总能够飞上天去摘星星,他都宁愿信其真,不敢赌其假了。
实在是已经输怕了啊!
高青松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