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将元石递给了纳兰渔。林阳往往在谈价的时候犹犹豫豫、拖泥带水,但付账的时候却是干净利落。
纳兰渔微笑着接过元石,将收据交付林阳后,又吩咐伙计给林阳送来一张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黑色小卡片。
林阳将黑色卡片放在手中把玩着,卡片入手微凉,材质坚硬,表面光滑,不易折损与磨坏。
“公子,日后你凭此卡可在所有宝利阁分店享受八折优惠。”纳兰渔满脸笑容地为林阳介绍。
“谢过掌柜的,那六日后,我再来取元基丹。”林阳朝着纳兰渔拱了拱手,向纳兰渔告辞离去。
待到林阳出了宝利阁,一位白须老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纳兰渔身边。
“古爷爷,我总觉得此人有些古怪,而且还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纳兰渔皱起了眉头。
白须老者摸了摸胡须,道:“你的直觉向来很准,此人想必是服用了易容丹改变了容貌。咸安城现在被郑国兵临城下,玉骨山的人也陆续地赶来。咸安城已经不太平,我们行事得万分小心。家主已经传信,必要的时候,让我们暂时离开此地,不要趟进浑水里。”
纳兰渔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郑国与昌国的这场战事甚是突然与蹊跷,昨日的攻防战里,玉骨山和火莲谷这两个宗门的元修都有下场。看来,这已经不是昌国与郑国的国运之争了。”
白须老者点了点头,道:“原本玉骨山和火莲谷打起来,肯定会带动我们宝利阁丹药和元兵的销量,但家主却让我们撤离此地,想来家主肯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在乾州,能让家主心生忌惮的人和事可并不多。丫头,你做好准备,一旦有危险,我们随时准备撤离咸安城。”
纳兰渔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
火莲谷在昨日郑国和昌国的战事当中,态度鲜明地站到了咸安城的对立面,站到了昌国的对立面。咸安城中三大家族之中方家很是难受了,因为方家家主方奎的儿子方琦在半年前拜入了火莲谷。
“家主,您快些决断吧!”
“对啊,家主,现在摆在我们方家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将少主从火莲谷召回,要么就与少主一刀两断!不然,我们方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
在方家的议事厅内,方家一干长老将方奎团团围住,着急地催促着方奎。
“够了,我们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么?”方奎双眉倒竖地在家族众长老脸上一一扫过,高声道:“琦儿现在在火莲谷很受器重,并且修为已经是凝元境三重,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修炼到元基境。若是我们方家能出一个元基境的高手,即便是丢了方家在咸安城的基业又如何,不管去到乾州哪里,我们方家都能够快速重建,并且将会比现在强大数倍!”
“家主的意思是,我们举家搬离咸安城?”有白发长老出声问道。
方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议事厅沉默了。
片刻之后,还是那位白发长老说话了:“家主,您可有选定的目的地?”
方奎看着一干面色犹豫的长老,沉声道:“我们去郑国,到了郑国,火莲谷将成为我们方家的靠山!火莲谷乃是郑国第一大元修宗门,有火莲谷给我们撑腰,我们方家将在郑国一飞冲天,何必再顾恋小小的咸安城!”
说完,方奎的脸色变得通红,语气更是激动起来,估摸已经在幻想方家在郑国一飞冲天的场景了。
一干长老窃窃私语,有人已经心动,有人在犹豫,但有一位方家长老突然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方奎破口大骂,道:“方奎,咸安城是我们方家的祖地,是我们的根,你怎能轻易舍弃?而且,你还想带着整个方家去投靠郑国,你是想让我们方家背上叛国的骂名,想让我们方家列祖列宗蒙羞么?”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了议事厅,出现在了指责方奎的方家长老面前,只见他出手如电,一记手刀狠狠地戳在了长老的咽喉之上。
扑通一声,这位方家长老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气绝而亡。
“在下火莲谷程功,想必大家已经见过我。废话不多说,接下来,你们一切都得听方家主的吩咐,不然,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来人正是火莲谷的程功,大半年前代表火莲谷来咸安城参加测脉仪式,将方琦收录了火莲谷,并于当晚参加了方家的酒宴,还在林阳的设计下与玉骨山的季成康大打了一场。
程功指着地上的尸体,阴冷的目光在方家一众长老的脸上一一扫过。
方家众长老齐齐噤声,被程功的目光扫过时,无不是缩低身子,战战兢兢。
“各位叔伯,我方才在外面听了你们的提议,你们让我退出火莲谷或者方家与我断绝关系。但是,你们即便如此做了,就以为方家还能在咸安城立足?高连升以及昌国皇室就不会对我们下手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