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岩的事情朱慈烺也顺便解释了一下:“李岩是上位过速,缺乏对权力应有的敬畏。
这次只是警告,况且这次让他作为大明的观察使前往英吉利,也是为了观察西方的作战方式,及早的观察适应这种不同。
森森如千丈之松,虽磊砢有节目,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也。”
周遇吉自然听出了皇上的话外之音,让李岩去观察英吉利内战做什么咨询原来还有这个目的,那将来这场战争对李岩肯定是有大用的。
正高兴呢,朱慈烺问道:“西北那边准噶尔准备和大明重开边贸,你对这个怎么看?”
周遇吉有些茫然,这事跟他没有关系啊,西北的情况他也不熟悉啊!现在大明这么大,关注一个战场都不容易,对于其他战场都不清楚,更不要说这种涉及军政的大战略问题。
要论作战指挥,周遇吉自认为自己不逊色于人,但是这种大战略的问题,真的不是他擅长的。
皇上既然问了,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仔细分析了这件事,周遇吉拱手说道:“臣觉得十年能做很多事情,从叶尔羌的例子来看,只要操作得当能消耗不少敌人的战争潜力。
而且准噶尔不是关键,臣觉得关键是通过准噶尔可以连通通往沙俄的商路,能影响到沙俄。
如果大明断开商路只会让准噶尔坚定的倒向沙俄,给敌人十年的准备时间。
开通商路就是给准噶尔一个选择,到时候从这条商路上得利的人肯定不愿意跟大明做对,十年的时间大明会多很多朋友。”
这些朱慈烺自然知道,见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也没有强求。
朱慈烺端起酒又喝了一杯:“最近在学校有什么发现?”
周遇吉想想:“从今年开始,第一批新学生正式读大学。通过这半年的学习,这些系统的学习过的学生确实更有优势,甚至入学半年后不少学生的水平都超过老师。
这就显得老师好像教不了,毕竟学校的老师。”
朱慈烺笑了:“这个问题不止军校有,普通大学也面临一样的问题,目前各学校的主要处置方式是让他们自己成立兴趣小组,边学习边研究。
而对于军队来说,纯理论的东西也可以效仿,而对于训练、作战、武器等要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大胆尝试。
军事有其特殊性,没有固定的模板,没有放之四海皆准的规则,所以没有谁不如谁,大家都在学习的路上。”
今年第一批从小学五年中学三年升入大学。
这些人当初都是工匠子弟,新学是从这些工匠中开始,第一批学生只有几万人。
但是有了这几万人,朱慈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大明腾飞就在眼前。
所以这批学生朱慈烺一直在关注着,周遇吉遇到的问题不是个例,以前的大学招生,都是从全大明那些想要进行科研或者有这方面专长的人。
而这些人确是真正的经过系统学习,他们最宝贵的地方是,能把技术上升的理论的高度,只有有了完善的理论支持,科研项目才不是盲人摸象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大明科研之所以出现了瓶颈,正是由于理论知识不完善,很多工匠只擅长自己负责的那一块不能从整体上从大局上解决问题。
就像蒸汽机一样,整体设计框架完全都是朱慈烺完成的,在例如火车,有线电报等等这些高科技。
这都是朱慈烺发明出来,然后让工匠研究的。
大明皇家科学院有这些基础科学研究,目前进展都还不错。
但是没有人能把这些科学统合起来,成为‘大家’。能通过新学独立的研究发明出改变世界的东西。
朱慈烺一直觉得世界的未来应该是不确定的,后世之所以那样发展是因为很多随机事件的结合,大明的未来不应该复刻西方走过的路。
简单的喝了几杯之后,周遇吉起身告辞,朱慈烺也继续去寻找皇后她们赏雪,后宫生活的快乐那岂是几万字能够描写的完的。
目前朱慈烺的后宫怀孕的超过二十个,这就是明证。
年二十八的时候朱慈烺启程前往玉泉宫,今年的年要在这边过。
崇祯夫妇对于这半年儿子的改变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父母跟子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当崇祯看清了形式有了希望之后渐渐的也就方向了。
当天晚上京城又下起雪,崇祯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感叹一句:“瑞雪兆丰年啊!皇儿,有没有安排好京城的鳏寡孤独和流民乞丐?”
朱慈烺眉毛:“父皇,大明现在不允许乞讨了,流民也都不存在,流民和乞丐一旦发现都会安排到垦殖公司垦荒种地。
大明土地多的种不完,哪里会有闲人,要是确实残疾没有生活能力的,内阁那边也有相应的布置。
如果是那种懒惰偷奸耍滑的,垦殖公司会进行惩罚。
至于鳏寡孤独俱都登记在册,父皇不必担心。”
崇祯这才想起,几年之前朱慈烺就下令不许上街乞讨,当时还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不给人活路。
其实这种最底层的百姓生活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确被关注的最少,滋生的肮脏交易不仅多,有些还残忍的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