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的证据认定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以后想要证明自己的土地是自己的你就必须要交税田赋。
如果没有纳税证明,那么即使你有田地证明,那么土地也不是你的。
以前那些田地投效给某个官员士绅,图的是个免税,讨个两边得利。
但是现在就麻烦了,你要是没有交过税,那么土地就不是你的,甚至那些士绅心在黑一点,他们去交税,土地就是他们的了。
大家是想着省钱,可不是真想把地给弄没有了。
而且人心这个东西最经不起试探!
谁敢拿自己的土地试探别人的人品?
所以这田税不就呼呼叫的涨上来了。
不过现在朱慈烺反而对田税没有那么看重了,这次减免三分之一,三百万两,一点都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三百万两银子仅仅相当于大明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七而已,看着明年江南的商税规模,这笔钱还是很容易挣回来的。
朱慈烺这一年杀气太重,把江南搅的鸡飞狗跳,这次免一部分田赋相信也可以收拢一部分民心。
朱慈烺想到这个抬头问一旁的贵喜:“王进财到没有?”
贵喜犹豫的看了看朱慈烺的脸色小心的说道:“昨天到的,因为没有什么事情递了折子之后就回去参加秦淮河的花魁大赛去了。”
朱慈烺呵呵一笑:“把他的折子找出来。”
贵喜翻出王进财的折子,这个当初被青楼女人骗的一愣愣的家伙,如今是彻底放飞自我,向着传媒大亨之路前进了。
秦淮河历年都要举办花魁大赛的传统,今年依旧如此。
而且这种文人骚客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每年还不止办一场,有元宵节花魁赛、七夕花魁赛、有牡丹节花魁赛,有踏青花魁赛,还有端午花魁赛。
其中数元宵节花魁赛和端午花魁赛最为热闹。
端午花魁赛是因为夏天到了,小姐姐都穿着很简单的衣服,衣衫褴褛的站在台上惹人心疼。
元宵节花魁赛则是因为过年了,谁还没有几个零花钱,而且过年不兴打孩子,所以这些青年可以放肆浪荡。
之所以搞这么多花魁赛,这不就跟现在办颁奖典礼一样么。
从业者太多,大家都想拿个花魁的名头,到时候也是个宣传的噱头不是。
而且办花魁赛,这投票就是以各种金花银华还有鲜花投票,这些都是要花钱买的,所以办花魁赛的人也不吃亏。
元宵节虽然还离得早,但是现在总要选出几名种子选手,顺便替花魁赛预热一下,就像后世做海选一样。
王进财负责报纸广告业务,这一块虽然重要,但是要说大发展还真的没有,大问题也没有。
所以他递上来折子就溜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朱慈烺也不可能来一个接见一个。
来的人要么是拉关系的,要么是有问题要当面汇报的,例如这个皇明粮行的,说是聊运河见闻,这家伙肯定是早就计划好要说运河漕运问题了。
看他一副聊天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一种话术!他明显有把朱慈烺朝着运河问题上赢的意思。
只不过朱慈烺本身就对运河比较关心,加上上次漕丁待遇的问题,所以他一说朱慈烺就问了。
如果不问,估计他还是会说,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贵喜看着朱慈烺的脸色:“殿下,用把人找回来么?”
朱慈烺摇摇头:“不用,派个太监传句话‘减田赋的事情好好好宣传一下,但是要在圣旨下之后,并且以父皇为主进行宣传。’”
贵喜默默记下,反身出去,朱慈烺继续看各种奏报,一个多时辰之后,贵喜回来了:“殿下,王进财到了,在外面求见。”
朱慈烺放下折子:“让他进来吧!”
王进财进来行礼之后,朱慈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今天的王进财穿的风流倜傥,衣着考究,甚至还化了淡妆。
王进财看着朱慈烺上下打量他,整个人都有点局促不好意思。
朱慈烺微微一笑问道:“好玩么?”
王进财硬着头皮点点头:“江南果然繁华,金陵城不愧为江南腹心,当真……。”
朱慈烺调侃道:“问题是,你逛金陵城了么?孤怎么听人说你交了折子就直奔秦淮河而去了?你还有空看金陵的繁华?”
王进财连忙拱手:“臣有罪!”
朱慈烺哈哈一笑:“食色性也!孤在你们来的时候就跟你们说过来江南除了开会也要好好玩玩。
你这放开了玩,难道孤还会因为这个生气不成!
孤可没有禁止你去逛青楼,但是要上正规的,有健康证的青楼,注意身体。”
王进财尴尬的拱手:“是!”
朱慈烺笑着说道:“传给你的话已经知道了吧?贵喜,把折子拿给他看看。”
朱慈烺上的折子自然由贵喜手下太监负责抄写留档,所以虽然折子被送走了,但是拿备份给王进财看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进财看完之后神情激动:“太子为天下百姓谋福,辛苦劳累,臣惭愧!”
朱慈烺拿起王进财上的折子:“你只需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是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