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思维是开拓了,但是每个人因为自己的人生阅历,生活方式和利益所在的不同,他们选择陆权还是海权都是有迹可循的。
例如郑森,以为他老子是海军出身,他十多年的生活也跟海洋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他是海权论的坚定支持者。
而像曹忠作为曹文诏家的族亲,他的亲人要么就是陆军强人,要么就是骑兵将领,他的少年时代一直生活在北方,见过最大的水也就是黄河绝提的时候。
所以他坚定的认为,大明必然要走陆权之道,而且跟海权论不同,这个时候的海权还紧紧停留在理论上,所谓的欧洲强国在大明眼里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所以郑森以说他支持海权论,那么意思就很明显了。
其实朱慈烺也在犹豫,大明到底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在没有参考的情况下,以朱慈烺自己的水平很难做出这样的重大战略抉择。
比赛结束,东宫队以八比一大胜,成功晋级半决赛,曹文诏骑兵队唯一的一粒进球还是曹文诏手下大将曹三山依靠着自己的武勇硬突围而出得分的。
下一场东宫队将对战额哲的蒙古队,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朱慈烺估计整个第一届大明马球赛唯一能跟东宫队一争长短的也就只有讲武堂队了。
虽然讲武堂队一开始也是一窝蜂,打的毫无章法,但是他们不愧自己的学生身份,在比赛中不断学习改进。
特别是对于东宫队的学习,现在已经学的有模有样,毕竟东宫这些人也就比他们提前训练半个多月,优势还不是很明显。
朱慈烺登上马车,掀开车帘问道:“讲武堂今天是不是有一场关于海权陆权的论道会?”
郑森兴奋的说道:“正是,殿下,今天下午这场辩论我是海权派的第三席。”
所谓的论道会有些类似欧罗巴的辩论会,但是又不一样,大明有自己的礼法系统,讲究的是坐而论道,畅所欲言。
规则更随意,胜负不以得分等论,而是讲求一个理越辩越明,通过辩论开拓思维,最终以理服人。
论道人数没有特别要求,可以一人舌战群儒,也可以来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更可以三方甚至四方辩论。
发言模式可以是一正一反,也可以是一人畅所欲言,当然唯一的要求就会不能打断对方说话。
反正朱慈烺没有制定强制性的规则,在他看来这种辩论就是思想上的碰撞,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能学到什么,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朱慈烺听说有论道会闲来无事正好去听听,说不定有新的启发呢:“去讲武堂,中午就在讲武堂吃饭吧。”
马车直接转道往城西而去,一边的郑森拉过一批战马,飞身上马,动作潇洒,这是一年训练的成果。
来京城之前,郑森是不会骑马的,因为年龄太小,不安全,用到的地方并不多,所以没有学。
在现代人的观念之中好像骑马赶路是古人出远门的正确打开方式,其实并不是,马匹是牲口但并不是机器。
几十里之内的路程,马匹确实能加快出行速度,但是长途赶路,不仅人会疲惫,马匹也会疲惫掉膘。
所以长途奔袭考验的不只是人的耐力,也是马匹的耐力,一般情况下都是骑马慢走,或者牵着马行军。
要么就是配个三马呼唤,夏侯惇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被称疾行将军.已经是较快的记录了。
但是讲武堂不一样,将军不会骑马,那不是搞笑么,所以朱慈烺规每一个进讲武堂的学生骑马都是必修课。
一手好看的马术也是耍帅的利器,骑马好看不好看暂且不论,这上下马的姿势一定要帅气,郑森可是专门练过的。
中午到了讲武堂,里面的学子看到太子的车架,自动的立在道路两旁行弟子礼,朱慈烺并没有搞什么官兵一体那一套。
上下尊卑是皇家统治的基础,要是没有了尊卑之别,皇家还有什么资格统治这个国家。
当官不仅能出人头地高人一等,更能封妻荫子享受地位尊荣,这才是大家踊跃当官的动力。
到了讲武堂教官餐厅,孙传庭带着一众教官正在那里躬身立着,朱慈烺跟大家打了招呼,这些教官虽然在行业里专精,但是很多人出身卑微。
虽然一年来已经见了太子无数回,但是依旧是战战兢兢的,朱慈烺难得来一趟,自然要问一问最近学生的情况。
孙传庭每天把今天的总结还有第二天的讲武堂的大事写成简报汇报到东宫,所以朱慈烺更想了解的是简报上没有列出来的。
老规矩,朱慈烺坐下之后,贵喜下去监督着食堂把每样菜都打一份上来,朱慈烺要挨个品尝,发现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绝对严惩。
孙传庭陪在一旁,看着朱慈烺一样一样的品尝,最后满意的点点头,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朱慈烺放下筷子:“最近新军选派到讲武堂那些军官学习的情况怎么样了?”
孙传庭拱拱手:“按照教学进度有序展开,这些人训练都很刻苦,预计四月初能顺利结业。”
这些新军选派的军官都是准百户,也就是因功劳可是升百户,但是按照规定没有在讲武堂接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