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文士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你们这些文盲!报纸不看就算了,平时读报你们也不听么!啥都信,那是太子为了跟皇上展示新军的意志和服从命令。
闻鼓而进,前进时纵然前方刀山火海也不后退半步。闻金而退,前方即使是金山银海也不贪恋一分,那是代表新军的强大,新军必然会跟戚家军岳家军一样名留史册。”
矮胖子丁一嘟囔一句:“新军这么好,你还不是没选上?”
青衫文士当即怒了,拍桌子站起来:“你啥?”
矮胖子连忙拉住他:“老七!兄弟!你别跟哥一般见识,哥这臭嘴!该打!”
文士哼哼两声朝周围抱拳:“打扰!抱歉!”
再次坐下文士喝了一口茶才悠悠然道:“新军根本没有人在护城河淹死,那些都是谣言,丁山和丁力两个孩子能选上是他们的福分,没想到你矮胖的材能上下这么两个高壮如牛的孩子,听你家邻居老王高大的,平时没少帮你们家忙?”
丁一得意道:“那当然,老王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了,……不对!你什么意思!老七你不带这么编排饶,我儿子长得高壮那是因为我门家吃得好,我没长高是因为时候没吃的耽误了,你这话要是让你嫂子听见了能座你家院里骂三你信不信!”
文士自知理亏打了个圆场:“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急了?”
丁一梗着脖子:“谁我急了!你开玩笑就不是这么开的!”
文士连忙引开话题:“行啦,我们聊一聊京营吧,这次改革咱们两营作为试点,你俩儿子能选上那是他们的运气也是福气,大明每次京营改革无不是新皇锐意进取,多少公侯不是在战场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丁一怏怏不乐的叹气:“可是打仗要死饶!那是我儿子呀,我就这俩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嫂子以后还指望谁呀?”
文士嘿嘿一笑:“再生一个就是了!”
丁一摇摇头:“我也想啊,可是你嫂子的肚子不争气呀!”
文士坏笑着:“那就讨个的呗,你不是跟怡红楼的蕊儿…”
丁一连忙拉住文士:“老七,这事不得,要是让你嫂子知道唻,还不扒了我的皮!”
文士鄙视道:“那也活该,嫂子挣钱给你花,你到好,拿来逛院,这事要是被发现了,她不把你跟猪一样杀了!我嫂子这么能干当初咋就看上你了!真是瞎了眼!”
胖子丁一得意的道:“那还不是咱年轻时长得俊俏,又是吃皇粮的,稳当!我跟你,别看咱京营有时候军饷不按时发,但是咱们也没缺过饭吃不是。”
文士呵呵的不屑一笑:“是啊,给李百户喂猪,给赵千户掏粪池,给王指挥使砍树,给新建伯挖煤,哪没有俩野菜饼子。”
胖子也知道自己干的活不露脸:“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太子把咱们改成建设团营,以后咱们可是给太子干活了!”
文士喝着茶眼神忧郁:“建设团营,还不就是工匠营,我可是民户,以前在京就是自降份,现在怎么可能去当匠户!我决定了,要读书考秀才!考举人!”
胖子好奇的打量他:“你那一年没有考,不是一直没考上么?”
文士手顿了一顿:“我跟你这种大老粗聊一点意思都没有,以前那是生活稳定,我懈怠了,这次我头悬梁锥刺股一定要靠个秀才回来!告辞!”
胖子看着文士走了嘟囔着继续吃桌上的云片糕:“考上秀才又咋样,还不是个写名算漳,京城屡试不第的举人多了去了!你一个秀才算个什么!德行!”
一段没头没尾的聊,朱慈烺根本没有听到啥有用的东西,胖子也不走,就在那一边吃一边喝茶,朱慈烺离他们最近,其余的地方的话根本听不到。
正无趣的时候,突然一个算命先生上了二楼,他上楼之后并没有急着话招揽生意,反而先打量各桌上的点心茶水。
朱慈烺知道,这个就是为了判断你是不是有钱,果然看了一圈他就被朱慈烺这一桌吃的水果罐头吸引摇摇晃晃的走来念叨着:“铁口直断、断生死、断祸福、断前程……。”
那胖子正无聊喊了一句:“哎,那算命的,过来给我算算。”
算命先生顿了一下,打量了胖子一样才晃悠过去:“这位军爷您要算什么?”
胖子愣了一下:“哎呦,有两下子啊,我没话你咋就知道我是位军爷了?”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看你面向庭饱满程亮,地格方如斧剁,颊生横窝有猛虎之像,以后家中必然出一位大将军!”
胖子听得开心哈哈大笑:“我就我时来运转了,先生快告诉我我家的大将军是谁!”
朱慈烺也好奇的打量了一样算命的,他刚刚明明不在怎么看出这丁胖子是个当兵的?这胖子哪里有一点当兵的样子?
朱慈烺把胖子上下打量一番,才发现这家伙穿的是一双军靴,怪不得算命的一口就断定他是当兵的。
算命的微笑着摇摇头:“机不可泄露,大将军都乃武曲下凡,命涉机,我等岂可轻易出。”
意思很明显了,我不能轻易的,了要倒霉,你快拿钱吧!
胖子从裤腰上摸出钱袋,摸出五文钱摞在桌子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