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呀?饿得树皮草根都没有,饿得亲娘亲老子都恨不得啃了吃了,那时候怎么没人站出来说杀生害命呢?我心头善就是了,挂在嘴上,菩萨可看得清呢?!”
今年没有了,潘运不在家,又过了一天,潘宏也到县里潘达家过暑假去了,信好也没了心思,潘老头自己腿脚不如从前,卢定芳不准他再半夜出去了。
若说黎书慧的不公正待遇引发了信好心底一直埋藏的委屈跟倔强,那么潘宏的突然离开则是将他叛逆和消极推向顶峰的最直接因素。
他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卢定芳在楼下叫潘宏起床回家的声音,当完全苏醒,潘宏已经离开潘家大半个小时了。
信友兄妹慢慢从楼上下来,起床气严重,黎书慧在灶房前前后后忙着做饭,给两人端洗脸水,忠传在堂屋用箩筐一担一担挑包谷米到地坝来晒,鸡和鹅已经出来了,奔散在地坝和房屋四周快活极了,大狗带着小狗追着偷食包谷米的鸡也快活极了,鸭子还在屋里没有被放出去,黎书慧出来看他坐在屋檐下靠着石墙发呆:“还没睡醒唛还坐着,把鸭子赶到下面铁头黄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