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滑落的雨珠,困意不算绵长,就是思想忽然倦怠,赖就赖吧,反正有下大雨这个由头。
若是周六周日的信好潘宏,恐怕还要睡到上午八九点去呢,也就是大人不好意思罢了,再耍赖,七点前后总要起来的。
老张从外面回来,黎书慧正亮着灯在厨房炒菜,锅碗瓢盆的声音配上堂屋的躺椅,再望着外面的雨帘,老张便也成了会偷懒的人。
饭后,若雨小,父女俩一同出门到地里翻红苕除草,使随意生长的藤蔓都朝到一个方向去,多日雨水的灌溉正好可将野草一并除根。但也就是光红苕地,山里人的红苕地多同玉米栽种在一起,玉米先下地,有了大人高再种红苕,等红苕有了长势,玉米也黄了,收完玉米,杆子砍回来当柴火,满坡绿油油的红苕藤再等着挖红苕,一土两用,各不耽误,庄稼人的智慧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