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辉回屋休息去了。
这一晚上的折腾惊吓,实在让人心累,临睡前,他在心里默默念道:阿慧,乖女太有主意,她把你留下的玉佩锯了。但你不要怪她,她是个好孩子,只是被人气得狠了,所以要怪,你就怪那个女助理吧。
要找麻烦去找那人,ok?
乖女是无辜的。
默念完这些,才安心睡下。
而楼下。
裴雨欢并没像曲家辉想的那样晚安了,她把玉佩对着灯,眯着眼睛,果然,在一通翠绿中找到了一丝红。
就很无语。
如果她没记错,云初洛的手连皮都没破,这血哪儿来的?
走个形式罢了?
搞笑哦。
好歹也是块灵玉,何必倒贴到这种程度,玉颜何存!
就是不知道,没有玉在手里,云初洛能不能隔空取物,或者,直接意识进入到玉佩空间里去。
“不如——”她把玩着玉佩,表情似笑非笑,“你给我表演个当场消失,我就同意你去当某人的舔狗。”
玉佩:瑟瑟。
明明那只芊芊玉手十分优美,此刻却给它一种扼住了命运喉咙的感觉。
要完要完的。
装死中……
裴雨欢撇嘴,“无趣!”
把玉佩随手丢进饰品盒子里,扣上精巧的盖子,再加上一把黄金打造的小锁,才放心的闭眼睡觉。
某别墅。
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男子抱着面容嫣红气质冷淡的年轻女子进屋。
两人在门口厮磨了片刻。
最后女子把头侧向一边,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燕北薄唇紧抿,不过在看到对方脸颊上五个越发明显的手指印时,所有的愤怒都找到了发出的目标。
曲橙,你很好!
这事他不会干休的!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很护短没错,可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也要知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曲家二楼?还进了曲橙的房间?”关键,你丫还想要别人祖传了几百年的玉佩啊。
就……
说不通。
白亮的灯光下,云初洛颜值受损,却更显楚楚可怜。
“我只是累了,想找个清静的空房间休息,而一楼正在开宴会,很吵,我便上了二楼。至于你说的曲小姐的房间,我并不知道那是她的房间,只以为是一间客房,毕竟像你们这样的豪门世家,即便是客房,也会装修得很好。”
说着冷嘲一声,“我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子,家里可没有什么客房不客房的,反正都能住人。”
“至于那玉佩……”
她咬唇,“我确实想要。”
“我小时候有一块一样的,是我祖母留给我的,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怎么都找不着,后来偶然一次听我妈提起,才知道原来是她拿出去典当了,那段时间家里特别困难,她没有办法,只能含泪当了,想着等经济情况好点存够了钱就去赎回来,可当她拿着钱去赎的时候,典当铺老板却告诉她,玉佩卖了,被一个看起来特别有钱的太太买走了。”
“我们没有背景,老板也不肯透露买主的信息。”
“第一眼在曲小姐房间里看到那枚玉佩,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很熟悉。”
燕北也听出了云初洛的意思,不就是说怀疑曲橙那玉是她的吗?
“那你认错了。”他说道,“曲家那玉是冯家祖传下来的,自曲橙四岁就挂在她脖子上,整个圈子里谁都知道。”
“而冯家历代女主人,也都曾戴着它参加无数宴会。”
“你如果实在喜欢那玉——”
云初洛一愣,瞳孔倏然扩大,目光亮晶晶的盯着他,期待之意不言而喻。
就听对方说道,“我可以找人雕刻出一模一样的玉佩,送给你。”保准想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曲家那枚就别惦记了。
云初洛:……
不甘心呐。
红唇紧抿,垂下的眸子遮不住倔强,“我不要。”
燕北被她这态度气得无力。
内心的旖旎磨尽。
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你想要什么首饰直接跟我说,我让张秘书去买。”
可谓十分敷衍了。
云初洛:“我不要。”
燕北:“……”更累了,“随你吧。”
揉了揉她的长发,眼神透着浓浓的宠溺,“明天一早还要开会,去睡吧。”
云初洛:“……”
她只想要一个冰墩——不,一枚玉佩,咋就这么难!
若是燕北能听到她的心声,估计会很实在的点头,当然难,难如上青天。
传家宝诶!
他拿什么去买?
有价无市了解一下。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
你闯了大祸,躲在后面嘤嘤嘤就行了,他作为老板,还得想办法扫清尾巴,曲家虽然人口少,却是出了名的难缠,不让他们满意,真的会、麻烦不断。
最近公司派系之争越发严重,伯父跟堂兄弟们蹦得欢实,本就头疼的他实在不想再增添个外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