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竹也是一笑,道:“我一样。”
朱大观哪里还敢得瑟,跟着喊道:“我也一样。”
危机解除,朱大观悄悄碰了碰林白药,眼神示意:兄弟,这样的日子,你怎么过的下去?
林白药耸耸肩,意思是习惯了。
又过了两天,这天晚上,林白药接到司马错的消息,拘留所里的唐枫终于抵不住压力,决定妥协。
这几天可能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漫长也最艰难的时刻,先是被永利金融出卖后踢出局,然后是寄以厚望的唐小年的见死不救。
从唐小年的角度,他尽力了,动用关系网向武家说情,可苏大老师杨伟的死,却让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很多时候,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法律可以操纵于暗室,但真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再小的把柄也可能会变成致命的陷阱,凡牵扯其中的人,都将无法脱身。
唐小年再怎么疼侄子,也不可能被他拖下水,因为隆越集团能在苏淮省占据头把交椅,敌人并不比朋友少。
他看到了陷阱,且不认为这是针对唐枫,反而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商人的本能,趋利避害,先保全自己为上。
至于侄子,只要隆越在,坐五年牢又算什么,出来后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照样衣食无忧!
可他没有在意唐枫怎么想,没有问问唐枫愿不愿意失去五年自由……尤其尝试过呼风唤雨的滋味,变成阶下囚的落差,会让一个人心态扭曲,充满恨意。
“安排妥当了吗?”
“安排好了,今晚可以去拘留所见唐逸。”
林白药换了身全黑的衣服,钻进司马错的奥迪车里。
天空飘落零碎的雪花,他抬头,透过车窗,凝视着远处的夜,淡淡的道:“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