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竹鼠,都是惊惧而死。
他现在正在给李园默默试压,想要看看吓死人得走到哪一步。
厅堂里无人发觉李园的异样,除了龙阳君。
他时刻在关注着王学斌的神情,发觉他眼神里没有怒色,有的只是探究与好奇,再一看李园那发青的脸色,顿知此事有异。
他连忙站起身,走到王学斌身边,故作轻松地说道:
“观澜兄,此人不过春申君门客而已,观澜何必与他计较!”
王学斌闻言扭头一看,龙阳君虽然表情轻松,但眼神里满是恳求,声音里也也隐着一丝丝哀切,心下一叹,收了气势。
不顾瘫坐在地上的李园,看着龙阳说道:
“今日看在龙阳的面子上全他一条性命,你我私交以诚,不必如此!”
说完扭头看向大众。
“今日乃是魏国论政大会,发生此事,实难预料,本座既然上前,自然不会退缩,可有人愿与本座论剑称雄?”
王学斌话音一落,厅堂里又是一片寂静,一开始他们还没有发现异样,但经龙阳君提醒,都察觉到了李园的不对劲。
在听王学斌一说,顿时胆寒。
全他一条性命?
那意思是连手都不用动,就能取了李园的性命?
怎么个意思?
这世界还归不归牛顿管?
哦!对了,牛顿还没出生!
算了!
厅堂之上没有一人发话。
大伙是贵族又不是傻子,李园昏了头脑他们可没昏,平白无故干嘛结怨,这样的人拉拢还来不及呢!
去得罪?
嫌命长啊!
大家纷纷说道:
“不敢不敢,在下燕国公孙迩,见过观澜兄!”
“观澜兄当真是气势磅礴啊,令我这韩国剑手管子计自愧不如啊!”
......
厅堂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王学斌见此连忙说道:
“诸位还请落座,待到论政大会结束,我等在交流一番。”
说着扭头看向纪嫣然道:
“姑娘,将此人拖出去,再搬几张案几,置于台上,请诸先生落座!”
说着,随手又将宝剑递了回去。
这把剑本来是用来衬托他英武气概的饰品,结果论政大会不允许带剑,若想论武,有早就备好的木剑。
王学斌刚刚伸手其实是想要一把木剑,因为木剑插在地上更能显示出他的能耐
但没想到纪嫣然把这把剑拿来了,他也没挑,直接就用这把剑吓唬人了,两者对于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面色潮红的纪嫣然听见王学斌的吩咐,乖巧的点了点头,吩咐内侍一声,亲自抱着剑离去了。
此时的她更加的明艳动人,可惜没有人来欣赏,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学斌身上。
这个时代,权势才是男人永远的追求,美女只是征程上的点缀,所有人都拎得清。
王学斌的武力能带来权势,为了权势,美人是可以随时舍弃的,爱美人不爱天下只会在里出现,现实世界里,人们都是天下美人都要的。
要是只能二选一,那么,美人往往是被抛弃的那个!
内侍搬来了一些案几,摆在台上,王学斌直接遇阻代庖,接替了纪嫣然的任务,走上台前向着几位先生一礼。
“在下王观澜,有礼了!”
台上三人都不是凡俗之辈,各个面无惧色。
“尊驾有礼了!”
王学斌施完礼,意气昂扬的说道:
“今日恰逢此机,能够遇见几位诸子名家,实乃三生有幸,论政大会,首在一个论字,今日有遐,大家不妨就此论一论这百家之学,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自信的回道:
“固所愿而!”
王学斌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台下问道:
“今日这大会,诸子显学儒家、墨家、道家,均有高士登台宣讲,不知法家可有人来?”
这时,台下站起一人,抬手一礼说道:
“在下齐国法家申不令,见过王先生,见过三位先生,见过诸位!”
王学斌看着申不令笑着问道:
“尊驾可愿上台宣教?”
说着侧身想要把前台让出。
那申不令双手一礼,躬身说道:
“先生此言羞煞在下了,有先生在,哪里轮得到在下宣教?”
王学斌闻言若有所思。
“你与韩非相识?”
能说出这话,又是齐国又是法家,很难不跟韩非联系在一起。
果不其然,申不令郑重点头。
“在下曾向韩先生求教法家之弊病,韩先生曾与在下提起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