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娘,你想什么呢?”他现在唤芙娘二字好似十分的轻松习惯,反而是窦芙有些别扭般,不知如何答应。
刘正德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先麻痹敌人。”
“此话怎讲?”窦芙又有点懵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够用。
“你有没有想过,晋王爷如此看重此物,却并非用于生财,到底是想用作什么?”他问。
窦芙用自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细想了会,摇头道:“他想用来做什么我猜不到。但是,以他的地位,应该既不用求财,也不用求权,可往往只有这两者才是人生的最高追求。若他不是为了求财,那么便只有求......”
窦芙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而后惊恐道:“你是说,晋荣他有谋反......之心?”
刘正德镇定的颔首,目光却变得肃冷起来。
“我猜测是这样的,否则我实在想不透他为何如此重视此物。”
“可,可这混沌只能用来种种花养养草,囤积物资,其余......囤积物资,你是说......”窦芙再次吸入一口冷气。
刘正德却表示赞同她想法的颔首。
“你猜的不错。若非是用作囤积物资,扩充混沌,他为何这般急着逼迫我们二人成婚?”
窦芙明白了。
这一刻,许多问题都似乎迎刃而解了。可得知的结果并非有利,甚至还有可能招来杀生之祸。
念此,她突然担忧道:“那,我们若是将此事促成,事后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自然!”刘正德语气肯定。“自古以来,上位者为争夺王位,不惜手足相残,血刃相见,卸磨杀驴的行径更是数不胜数。”
窦芙听闻一阵心惊。
她终于知道刘正德为何想冒险去抓对方的把柄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假装顺从,表示愿意相助他行谋逆之事。待取得证据后,再寻机会揭发,并一举制服,从而彻底脱身?”
刘正德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不错。我们眼下势单力薄,反抗不过是徒劳无功,还不如蛰伏下来,再寻机会一举攻破。”
窦芙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你说的对。以卵击石无异于自己找死,不管他有什么目的
,我们都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聪明!”刘正德再次夸赞。
窦芙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是你比较聪明。之前我实在太冲动了,以后我改。”
刘正德见她认真,又不免失笑道:“其实也不必刻意去改,否则太过明显,反而惹人生疑。晋王爷并不傻,我们太过小心翼翼,只会令他更加戒备。”
窦芙颔首。“你说的对。若他真此意,我们更应该表现的呆笨些,如此才能让他放心。可扩充混沌的法子......”
刘正德对此也颇为为难,可要想实行他们自己的计划,便不得不......
“我......”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两人再次一起出声。
无奈,窦芙先厚着脸皮表示道:“还是我来说吧!既然混沌的扩充办法是结合我们的…不如,我们在他们面前表现的像寻常夫妻一样,以此来麻痹对方?”
刘正德也正是此意,只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故向窦芙解释了这许多,才敢意有所指。现在窦芙先厚着脸皮提出来了,他自然是同意的。
二人打定主意后,这几日倒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
晋荣有意给他们一点儿小惩罚,故特意吩咐不必送食物和水
进去。而窦芙手中有手镯混沌,他根本就不用担心饿死他们。
眼看明日便是刘正德前去上课的日子,晋荣也得过且过,不再追究上次的事。但对于窦芙的态度,他也表现出了十分的冷漠和厌恶。
窦芙也不在意,反正她也刚好不想看到晋荣。而且,若换做是她被人打了脸,她也无法再心平气和的面对。
晋荣并不约束她出门,所以自刘正德前去孟夫子家里上课后,她便没事了出门去逛逛。
当然,哪怕只是出门游玩,晋荣也会派人跟着她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防止她逃跑,也是怕她遇到危险。
窦芙便当是防她逃跑的。起初,她也十分的不喜被人跟着,可后来发现那些暗卫并不妨碍她做任何事,便也就渐渐释怀了。
她身上有银子,走到那儿都能吃香。为行走方便,她每次出门都特意换了一身男装。
日子倒也过的轻快。
一场绵连已久的薄雨过后,天空碧蓝无云。天气也逐渐升温,虫儿在枝头不知疲倦的鸣叫,令人心中升起了几分急躁。
窦芙在府中一连憋了好几日,眼看天好不容易放晴了,却又闷热起来,心情自然不好。
主要是因为天气炎热,夏季的衣衫布料轻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