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芙随意扒了几口,便决定再出去找找。
她这次想到了村口前面的小河沟。虽然极不愿意承认和相信,可她还是用煤油卷了火把前去,一路从上村沿着下村的河沟寻觅。
刘正德担心她出事,河边的路又湿滑,故来不及收拾碗筷,当即跟上前去。
窦芙想劝他回去休息,却听刘正德固执道:“她们是嫂嫂的亲人,也是正德的亲人。眼下这般找不着人,正德即便待在家里也睡不着。”
窦芙闻言,果然不再多言。
好几次,窦芙光顾着看河沟里的水险些栽倒,幸而有刘正德跟在后面扶住。
他担心窦芙掉进河里,索性一把牵住窦芙攥住的手掌。
窦芙一心念着窦蓉姐妹两的安全,倒是没怎么在意。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几乎沿着河沟找了半宿,依旧没有姐妹两的半点儿踪迹。对于窦芙来说,找不到是好事。
这么深,这么冷的水,若是掉进了河沟里,肯定是有来无回了。
刘正德此刻也再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好在,窦芙并未固执,河沟里找不到,她便安静往回走了。
下半夜,两人谁也没睡着,都在细想,窦蓉姐妹会去了哪里。
翌日天还没亮,窦芙便起身洗漱,打算再去后山找找。因为她想起几年前,窦花曾又一次上山去寻她,结果一头栽下了山脚,幸而那时候曾铁牛刚好看到,救了她。
虽然她没想到窦花上山的原因,可找找总是好的,比待在家里等好受。
刘正德怕她出事,便一直跟在身后,一路上都在忙着向人打听那两姐妹的去处。
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窦芙的焦急,变成了奢望。
回去时,他们碰到了正下山打算去卖肉的曾铁牛。
当他得知窦蓉姐妹失踪时,神色顿时凝重。
窦芙原本也不奢望他能帮忙寻找,故随意解释了几句,便打算回去了。能想到的地方,她都已经找遍了,便想着去街上再找找。
这一整日,她几乎将街道都跑遍了,甚至厚着脸皮去找了王富贵帮忙,可惜依旧没有消息。
到了第三日,她直接去县衙报了案。
县衙态度敷衍,只道让她回家去等消息便是。
窦芙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
在家里等待的时间坐如针毯。已经三天了,窦芙敢确定,她们两一定是出了事,否则不可能这么久没个踪影。
刘正德也觉得此事诡异。
窦芙还想再出去找时,刘正德拉住了她。
“嫂嫂,这周围几个村,我们都找遍了。若是能找着,也一定有消息了。况且,邻里们也都帮着找了,确实没人。你再去翻找,也是无用。”刘正德冷静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坐在家里坐以待毙吗?”她此刻完全乱了阵脚。
“正德不是这个意思。正德只是觉得,我们与其像一只没头苍蝇一般乱窜,还不如仔细想想,她们这几日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你们来到刘家这几年,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又有哪些人报复心重,他们有没有可能绑架了蓉娘和花儿?”刘正德慢慢分析道。
起初,他也是急坏了。可这两日,他稍加冷静下来,便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窦芙一愣,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于是,她开始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并认真的思考刘正德所说的话。
最后,她似想到了什么,当即朝院外跑去。
刘正德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急忙一路跟上。
窦芙跑出了村子,便直奔窦家村而去。
窦柱!
一定是他。
窦芙强压心底的怒火,直到行至窦家门前。
她上前,用力的拍打院门。
不一会儿,还是窦老二前来开的门。
他见窦芙怒气冲冲,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窦蓉姐妹走失的消息,这几日传遍了附近几个村子,甚至连街上都张贴满了寻人公告。
莫非,窦芙觉得她们人在窦家,所以来找他们家麻烦?
念此,他有些心虚。语气没了前几日的盛气凌人,吞吐道:“大侄女,你这是…”
“窦柱呢!”窦芙直接问。
“柱子?你找他作甚?”窦老二问。他心想着,莫非是自家儿子又作死,前去招惹窦芙这只母老虎了?
“你甭管我找他作甚,告诉我他在哪儿便是。”窦芙语气肃冷,神色尖锐。
窦老二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如实道:“他一大早便出去了,我也不知道那鬼崽子跑去了哪。”
一想到窦芙的泼辣劲,窦老二便不由恼怒儿子,好好的去惹这泼妇作甚?
“他平时都在哪些地方?”窦芙又问。这是不找到窦柱,便不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