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凤:“......”
窦芙:嗯嗯嗯,言之有理。
“我没病!你们,你们若敢,我回家一定告诉我阿娘阿奶。她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别以为搬出你老娘,阿奶,我们便会任由你欺负人。”一脸正义。
窦凤:“......”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解释了,因为根本就没人愿意相信她。可今日,她若真被送去了医馆。少不了被人传出去,以后当成疯子看待。
届时,正在议亲的她,还如何能嫁个好人家?
念此,窦凤不再妥协,当即疯了般挣扎不已。恼火时,干脆逮着谁便撕,便咬,便抠......
众人:“......”
大家虽都是庄稼汉,可谁也没有曾铁牛的糙皮肤,铁手腕。不一会,人群中便有不少人被窦凤抓伤,咬
伤。
“大家快将她按住,别让她跑了,省得再去伤人。”有人高呼。
“对对对,按紧了,将咬人的嘴巴封住。”
一只臭草鞋塞了过来。
......
窦芙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的开始反思,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这时,张婶子的声音飘来。
“芙娘,你可别不忍心。你这个堂妹,平常在村子里便蛮横无理,最爱欺负弱小,在家更是不得了!婶子听说你失忆了,但你们三姐妹平时可没少被她欺负。
就你去年在山上挖野菜,婶子亲眼看到她黑心肝的将你推下山坡,险些要了你的命!
荣娘也是,小时候因与她抢半块白面饼子,被她挠脸,险些毁容,到现在额头上都还有一道细疤呢!以至于荣娘后来性情大变,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还有上次,险些将你三妹的眼睛给戳瞎了。若不是你娘坚持用什么猪草给她煎水喝了一个多月,现在早就瞎了。就你们身上的那些伤,没少她和她阿哥在你阿奶面前起哄,否则你阿奶能下的去那么狠的心?
她娘也是,动辄打骂,平素没事便拿你们三姐妹撒气。
要婶子我说啊!你嫁出去也好。虽然名声不好听,可到底过的快活些。日后在家好生照顾你小叔,说不定还能有熬出头的一日。
我看你小叔人不错,上次怕你回娘家被欺负,还特意跟来瞧瞧呢!”
“呃,那个是…”
“总之,你莫要多想。婶子瞧你嫁了这一回,整个人都变了。不过,变的好。你若再是以前的性子,只怕…
哎!反正婶子与你说,你以后可得小心着李氏那母子三人。窦凤也就罢了!她那个娘,心眼儿贼多,心狠着里。还有窦柱,像她娘,小小年纪便.....
.总而言之,婶子今日与你说的这些都是些体己话,你可千万要记着......”
窦芙回到家时的心情有些乱。
倒不全是因为张婶子的那席话,而是她发现,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九零后她,完全不知道古代用神马解决姨妈侧漏?
这话题有些沉重。
她开始后悔方才拒绝张婶子要替她包扎伤口的好意......
直到她想起她小时候,在姥姥家,因为好奇和好玩,用长竹棍挑着某种带血的长条形布条当成旗子四处挥舞。后来被姥姥发现,抄着长扁担追着满村子跑的光辉事迹......
嗯,应该就是用那玩意解决,没错吧?
窦芙想着,便立即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长布条。
结果......
“嫂嫂,你怎么样了?张婶子说你......”刘正德站在门口,面色尴尬,实在不好形容窦芙屁股
带血的位置。
“我,我我没事。真的,你不用担心。”窦芙害怕他担忧闯进来,立即回道。
事实上,她多虑了。
这个时代的人,哪敢轻易闯进嫂嫂的房间。
“那,那我先去做饭。”刘正德憋了半晌,这般回道。
窦芙:“去吧!去吧!去吧!我一会便好。”
刘正德:“......”
窦芙将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找着什么布条之类的东西。最后只能舔着老脸去问刘正德,家中可有布条之类的东西。
刘正德以为她伤势严重,当即紧张道:“嫂嫂可是伤的厉害?要不,要不嫂嫂还是前往医馆医治吧!”
窦芙摇头。“不用不用,一点小事罢了!”
刘正德:一脸你别哄我的表情。
“真的。我找布条是为了......做鞋?对,做鞋。”窦芙确定道。
刘正德一脸的狐疑不减,抬首望了望四月夏高气爽的天。心想,这会子不应该是做草鞋的季节吗?
“真的,真的。我怕冷,急着做鞋呢!”窦芙再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