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她更想杀人了怎木办?
“芙娘,你在胡说什么呢?”男人木纳着一张脸问。
窦芙便对这个所谓的阿爹窦草根没了好感。
哪有当老爹的看到自个女儿被欺负,不上前维护就算了,还一个劲的不分青红皂白便让女儿道歉?
窦芙:“没啥。我跟二婶说笑呢!”
李氏“…”
“行了,没事都干活去。你们这些个懒货,一大清早的就知道偷闲,还想不想吃饭了?”
段氏一顿训斥,在场的人当即服服帖帖的拉拢着脑袋,除了嫁出去的窦芙以外。
她正欲领着窦花提步朝她阿娘的房间走去,便听闻身后传来段氏不满的声音。
“你站住,谁让你回来的?”段氏问。
窦芙:“我自个回来的。”
段氏一愣,显然没想到窦芙会这般回答,还说的如
此理直气壮。
以往,这大孙女与她说话,不是吞吞吐吐,就是要言不语,看起来甚是讨人嫌。
现在…说话嘴不哆嗦了,腿不摇摆了,眼神儿也直了。
咦,这分明是在瞪她。
“你回来作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事就快走,别弄脏了我的院子。”段氏嫌弃的暼了一眼窦芙手中的一大捆车前草。
“我听说阿娘病了,便过来瞧瞧她。”窦芙道。毫不在乎段氏那嫌弃的眼神儿。
“不必了,你娘反正也就那样,成天要死不活的,一直就没见利索过。”段氏嫌弃道。
这是要赶窦芙走的意思了。可窦芙完全没当回事,只草草的回了句。
“说不定我娘看到我就利索了。”
心中却腹诽:这一家子看到你就像看到了阎王爷一样,能利索才怪。
段氏诧异。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大孙女。模样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整个人的气势却变的完全不像了以前的窦芙。
莫非,脑子被驴踢了?
“我说了不必去看,便不准去看。你是耳朵没听见,还是脑子不好使?”段氏发怒道。
窦芙冷笑。“阿奶管的是不是也太宽了?”其实她想问段氏,是不是吃撑了没事干?
段氏扬眉,显然没料到窦芙有胆子这样与她说话。
一旁的窦草根也当即拧眉道:“芙娘,怎么和你阿奶说话的,还不快跟你阿奶道歉。”
窦芙睨了自个阿爹一眼,并没有把对方的话当回事。
“我又没做错,为何要道歉?”她反问。
窦草根一噎。
一旁的李氏忍不住插话。
“芙娘这一出嫁,倒是学会目无尊长了。”
窦芙:“二婶说笑了,芙娘自小在窦家长大,再怎么目无尊长,那还不是因为有些人为老不尊,欺上瞒
下。您说对吧!”
一脸掀你老底的得意表情。
李氏一噎,怒目圆睁,最终败下阵来。
段氏:“小贱蹄子别的没长进,嘴巴倒是厉害了不少,莫不是以为自个嫁出去了,老娘便拿你没办法了?”
窦芙答:“可不是,阿奶之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芙娘现在不仅姓窦,前面还冠了个刘姓呢!”
段氏也一噎,可心中的火气却在蹭蹭蹭的往上冒。
这个家,还从未有人敢这般与她说话呢!
眼看战争一触即发,病倒在床的杨氏颤颤巍巍的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芙娘。”杨氏唤了一声,在看到女儿的这一刻,消瘦暗沉的脸颊爬满泪痕。
窦芙认出,眼前这名瘦弱不堪的中年妇人,正是她魂穿当日在花轿上所看到的那名送嫁妇人。
只是眼前的人,才短短三个月不见,便又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如纸,两鬓发白。看起来竟与段氏的年
纪相差不多,甚至还没有段氏的气色好。
“阿娘,您身体还病着,怎么出来了?”窦花立即跑过去搀扶着杨氏,一脸心疼道。
杨氏只摇了摇头,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但还是向窦芙招手,示意她过去。
窦芙本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另一个娘没有什么感情,可眼下瞧着妇人期待的目光,她脚不自觉的上移。
却在半路被段氏给拦了下来。
“既然不是我家的人,还待在我家作甚?”段氏冷笑,肥胖的身子挡住身后的杨氏,一张促狭的橘猫脸上尽是嘲讽。
窦芙都懒得低头去看那张大饼脸,只回道:“这是我阿爷家,我来我阿爷家看我阿娘,跟阿奶你有什么关系?有何不可?”
段氏被她绕的有点晕,不过有一点她坚信着。
“窦家如今是我老婆子在掌家,你就算姓刘,也休想在此逞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