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凤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随意扔了一块破石头,便要了两条人命。
不过,指证的一众船客可不管她怕不怕,皆认定窦凤就是杀人凶手。
三名官差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窦芙二人毫无气息,又看了看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窦凤,眼中诧异。
大概是没想到,看似并不怎么强悍的窦凤,竟然能当着众人的面,一口气打死两个活生生的人。
“既然如此,便先将此人带走,押入大牢,等待候审吧!”为首的官差道。
“是!”身后的两名官差领命,立即上前去扣押窦凤。
“不!我没有杀人,没有!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放开,呜呜…”窦凤挣扎不已。
然而到底是拧不过两名官差的拖拽,很快便被狼狈的拖行出了医馆。
“放开,我没有杀人,没有…”
“凤儿。凤儿,你这是怎么了?”李氏及时赶到,见女儿被两名官差押着,大吃一惊。
“娘,我没有杀人,没有。真的没有…”
“哼,方才那么多人当场指认是你杀了医馆内的二人,此刻还想狡辩不成。”为首的官差怒喝,早已见不惯窦凤的一路挣扎狡辩。
“我没有,我只是随便扔了一块石头而已…”窦凤哭诉。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凤儿,他们,他们为何说你杀人了?”
“娘,娘您快帮我作证。我没有杀人!我就是气不过窦芙那贱人惺惺作态,所以才…
我真的没有杀人,您快跟他们说啊!我不要坐牢,我不去…”窦凤急的拽紧了李氏的手。
“好好好,你先别着急。娘不会让他们将你带走的,你先别哭。”李氏说罢!转身忙对官差道:“官爷,小女所说…”
“她说的不算。你身为亲属,更不足以作证。即便有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也要等到开堂之日再行定论。现在尔等让开,否则我们便以扰乱公务为由,将你一并扣押。”官差横眉,义正言辞道。
李氏虽心急救女,但瞧这架势,也只能暂且作罢!
“娘,救我。我不要坐牢,我也没有杀人。您快跟他们解释啊!娘…”
“凤儿,你放心,娘一定…”
“官爷,官爷且慢。”身后突然有人大喊。
一瞧来人,像是医馆内打杂的小学徒。
“官爷。”
“又怎么了?”为首官差不耐烦的问。
“回官爷,那,那二人…活了!”小学徒吞吐道。
…
窦芙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感觉像是睡了一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被什么东西覆盖着,有些透不过气。
更诡异的是,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像是撞鬼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受伤的明明是刘正德,然后窦凤上来拉扯她,她就突然失去了意识。再然后…
“喂,你们别跑啊!喂,我就想问问…”
窦芙话还未说完,便见躺在一旁的刘正德也从裹尸布里钻出来,正一脸狐疑的望着她。
呃!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
“官,官爷。您,您看,就,就是他们。”小学徒惊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全身抖如筛糠。
官差见多识广,倒也不惧。直径上前问道:“你们二人可是方才被送进医馆的那二人?”
窦芙瞧了瞧空荡荡的大堂四周,点点头。“应该…是吧!”
“官爷,您看,他们两都好好的,我真的没有杀人,您就放了我吧!”身后,窦凤急切道。
李氏也跟着帮腔。“是啊,官爷!您瞧,他们什么事也没有,您就放了小女吧!要抓,您就该抓这些个造谣生事的刁民才对!”
一旁的几名好心人听闻,立即上前几步,忙着解释方才船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委。
“官爷,您可别听他们胡说。我什么也没做,分明是他们想要诬陷与我…”
“诬陷你?那我家小叔头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他自己用石头磕的?”窦芙突然出声道。
方才听这些人一解释,她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看窦凤想要推脱的一干二净,她自然不能装聋作哑。
“他,他的伤…我怎么知道…”窦凤心虚道。
“呵呵,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窦芙讽刺。
“你,你…”
窦芙也懒得再与窦凤胡搅蛮缠,对着官差道:“官爷,空口无凭。不若这般,您先将我们都带去县衙,然后再去调查事情原委。倘若真如窦凤所言冤枉了她,民妇愿当面向她赔罪,并赔偿损失。但若相反,民妇必告她草菅人命。届时,还望官爷作证。”
“好。既然如此,你们便…”
“等等。官爷,我,我…”窦凤急的说不出狡辩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