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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今日派人出去调查的,由于胤礽一行人声势浩大,不少百姓听说了此事后都聚集在宫门口,听说圣上派人调查此事,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一会儿这纸便写满了,甚至被李四儿害过的苦主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康熙看后大怒,抄起一个茶杯往隆科多脑袋上砸。
“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是非不分,欺辱正妻,纵容小妾鱼肉百姓,今日你的妾能对阿哥公主不敬,明日你是不是要骑到朕头上来了!”
康熙发火,佟国维一家都跪在地上。
康熙这话说的极严重了,若不赶紧请罪,这不是默认他们要造反吗。
“皇上恕罪,臣等从未有不臣之心啊。”佟国维冷汗连连。
康熙冷哼一声:“想来是朝中事务让你太繁忙,子孙都教导不好了,日后你便好好教导子孙,若再出现这种事,朕必不再轻饶。”
他一顿,看向隆科多和李四儿,刚想说话,虞娇开口:“朝中之事,臣妾本不该开口妄言,只是明玉是臣妾族妹,又受了这等折辱,臣妾不得不开口为她说几句话,既然隆科多大人不喜明玉,还请皇上赐他们二人和离,李四儿欺压百姓,便让她去京郊皇庄内做苦工,一生不得离开,皇上,您看可好?”
虞娇的要求不为过,康熙原想赐死李四儿的,听了虞娇的提议,他点头:“就按皇后说的办,来人,把李四儿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完后立刻送去做苦役,一刻都不得耽搁。”
李四儿原就疼的不行,现下一听,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隆科多看了心疼不已,他猛地磕头求情:“皇上,皇上若要罚便罚奴才吧,四儿体弱,如何能受得了这些,奴才愿意代替受罚。”
“隆科多你闭嘴!”佟佳夫人见这儿子这般没脑子,被气的要命。
她真是不明白,那李四儿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把他儿子迷成这样,早知如此,她当初便是死也不该让李四儿进门!
康熙也被气笑了:“朕还没罚你呢,你就想为别人求情了?你是不是真以为朕对你的宽容是无限度的?还是说整个佟佳一族仗着孝康章皇后就为所欲为了!既然如此,梁九功,拟旨,从即刻起,除去隆科多所有的职位,同李四儿一同送去皇庄,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准去探望!”
佟佳夫人瘫坐在地,皇庄名字叫着好听,实则就是个在京里做苦役的地方。
如今日子越过越好,八旗子弟又大多都是娇养大的,没过过老一辈的那些苦日子,行事也越发不成器。
康熙知道后,便让人收拾出一处地方,只要有八旗子弟为非作歹,便将其送去做工,谁求情都没用。
起初他们都以为只是说个名头,到那儿去吃几顿粗茶淡饭便可以回来了,谁知康熙他来真的,那些个纨绔进去后每天比犁地的牛都累,出来后不说变了个人,让他再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他都得抖三抖再毫不犹豫地拒绝。
佟国维颤颤巍巍的接旨。
他知道,皇上不会改变主意了,他只希望隆科多吃了苦之后,能想明白孰轻孰重,等时间一长,皇上气消了,想起孝康章皇后的情份,他们佟家还有再来的希望。
康熙让梁九功给他们写了两份合离书,盖上手印后,赫舍里明玉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没想到隆科多竟如此深情,还好有皇上和娘娘为她做主,不然李四儿把她害死了,只怕隆科多也会轻飘飘遮掩过去。
签完合离书,佟国维一家子被带了出去,康熙看向赫舍里明玉,思考着要如何安排她。
“皇上,不如先让明玉同我回景仁宫说说话。”虞娇提议。
康熙点点头,“胤礽胤禔留下,婉宁和静宁同你们皇额娘回去吧。”
在景仁宫比在乾清宫要松快许多了,虞娇让小厨房做了些细软好克化的糕点,底下人端来时又添了一壶奶茶,几人边吃着边说话。
待赫舍里明玉面色好些了,虞娇问她:“现你与隆科多合离,待会儿我便派人帮着你去整理嫁妆,你出府后可有去处?”
赫舍里明玉想了想:“倒有一处小庄子可去。”
虞娇打量她一眼,这主仆二人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跑了,身边又没多少下人,庄子上的人不知是忠是奸,两个弱女子手上有钱却没人,在这时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昭妃她们遇上这事,往族里传话,叫其好生照顾就是,只她不一样,早几年前她为了保成与族内划清了界限,这是康熙都心知肚明的,眼下派人去传话,到底不好。
更何况赫舍里明玉虽也是赫舍里一族的,但父母皆亡故,无人撑腰面子情又能用多久。
“娘娘,妾想立女户,经历了这一遭,妾是不想再嫁人了,妾虽为合离,若回族内借住,难免会有闲言碎语,不光是对妾,对族内女孩儿也皆有烦扰,妾想带着原先那些老仆从去庄子上住。”赫舍里明玉下定决心。
与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