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成长一般:“正好可以向安先生好好请教请教,做生意上,这可算是你的前辈。”
徐仁宇咬牙,喉结上上下下来回滚动了几遍,勉力压下嗜血的冲动,极为冰冷地说:“我不必了,我还需要回自己的住处一趟,希望会长你们能有个愉快的午餐。”
宋明铢皱着眉打量了徐仁宇一眼,他不清楚在因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眼前这个算是他的情敌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说,因爱的初恋就是这样一个阴森森的,像条毒蛇一样的家伙吗?
这种家伙,有什么好喜欢的?宋明铢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女孩子真的比较喜欢坏男孩,而不是他这样的类型的男孩吗?
徐仁宇的隐忍和克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甚至都狼狈到让汗水打湿了鬓角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徐宗贤无意为难他,招呼着安宰西离开,让秘书预订包间。
转身的时候,安宰西偏偏要回头,明目张胆地冲着徐仁宇挑衅一笑。
关于那个U盘,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安宰西隐晦地又扫了徐仁宇一眼,凭什么他妹妹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这个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的家伙,忽然出现就又可以得到原谅!?
狗崽子生母的遗物,他可以给,反正也不是他的,但是他妹妹的U盘……啊,安宰西笑了笑,他是故意不给的呢。
这种生存在那样的境地之下的,容易钻牛角尖里死活出不来的,自傲到极度又自卑到极点的,糟糕又恶劣到极致的,毫无可取之处的家伙,在没有任何人开导的情况下,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一想到这里,安宰西就觉得有些解气。
因为解气了,再和徐宗贤谈笑风生的时候,安宰西就有了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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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麻烦的人走空了,办公室里却传来了比刚刚还要更嘈杂的声响,随着低声愤怒到极点的“阿西吧!”,乒铃乓啷地似乎是待客的茶几都被踹翻了,上面的糕点茶水撒了一地。
赵宥真站在门外,深吸了几口气,眼神极为复杂地波动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徐理事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糟糕,她想要进去安抚他,可她却没有任何立场,她……也没有这个勇气。
一直到里面传出叫她的声音——“赵组长。”
赵宥真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收敛了面部表情,一脸公事公办地走了进去:“理事。”
她进去便发现了,里面果然满室狼藉,而那位只能以这些死物发泄自己的理事,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额头抵在交叠着撑在桌上的手指上。
“叫人来收拾一下吧。”徐仁宇平静地说。
赵宥真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敢,只是抿着唇,克制着又看了徐仁宇一眼,应了一声“是”,鞠躬后马上退了出去。
这位监察组长有多少心理活动,徐仁宇是全然不在意的,他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若有若无地开始摩挲着自己的嘴唇。
这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他思考时,就下意识地这样做……仔细想来,这样的习惯,应该是高中的时候,总是摩挲舒夭绍的嘴唇的时候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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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透明窗,洒满了他一脸,然而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徐仁宇,却在思索着满是血腥的计划,宋明铢那张俊秀的面容,在徐仁宇的脑中,却变得鲜血淋漓,斑驳不堪……
“叮铃铃——”手机铃声突然作响,打断了徐仁宇的思路。
他十分不满,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然而拿起手机一看,那隆起的眉头又不自觉地松懈了下去。
“因爱,怎么了吗?”不经比较的话,又有谁能知道,原来这位表面温和有礼实则拒人千里冷漠至极的理事,也是可以用如此轻柔的嗓音说话的。
舒夭绍一边炒菜,一边理所当然地问:“你中午不陪我吃饭吗?”
“啊……”徐仁宇顿住了,他没有考虑过这个,虽然说今天早上舒夭绍特意问过他,他的住处和公司的距离。
舒夭绍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迟疑一样:“我已经快做好了哦,你是回来吃,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回来吃……
就那么简单的三个字,徐仁宇却觉得自己心底里的某一块地方,被猛地一下——戳中了!
徐仁宇忽然就难受了起来,心里胀得难受,像是被塞满了甜腻的棉花糖那样,甜得人头脑发昏,心口发疼。
所以……在因爱看来,他们算是有另外一个,仅仅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吗?
“喂!徐仁宇阿加西,为什么突然不说话,有那么为难吗?你公司很忙?”舒夭绍顿了顿,说,“我正好还有事要跟你说呢,我直接打包好过去找你一起吃好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