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什么香客了。
等来到普贤院,站于小院的方丈却合掌告知阮安,道:“虚空主持不在大慈寺,亦不在长安。”
阮安的神情即刻染上了低落之色。
霍平枭以为这方丈要拿虚空不在做为推托,更不肯让他们派人撷取寺里的曼陀罗花,没好气地问了句:“那他在哪儿?莫不是还俗了吧。”
阮安立即朝他摇了摇首。
方丈笑了笑,没因霍平枭的不恭态度气恼,语气依旧和蔼:“不过在他走之前,已经提前料到了阮医姑您会为了曼陀罗来寻他,这寺里的一切都归他所管,主持说,如果您想要这里的曼陀罗,那这十八棵花树,都尽数赠予您,且不收任何金银。”
阮安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弄不清虚空为何能料出她想得到这些曼陀罗花,还将它们都送给了她,分明这一世,她只同他接触过一次。
不过这么顺利地就得到了这些树,阮安的神情还是难掩兴奋,立即对霍平枭道:“侯爷,这回我们终于可以大批量地制麻沸散了。”
霍平枭将眼底的那抹错愕敛去,只淡淡地回了她一个嗯字。
阮安的眼睛明澈又温朗,在他的面前未掩什么心事。
且他若不在,她的一举一动,他也都有随时派人盯着。
她没怎么同这个和尚接触过,那这虚空又是怎么猜出她心中的想法来的?
回侯府的这一路,霍平枭的心中仍对寺中发生的事情充满了疑惑。
据萧闻离开安仁坊,也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等进了书房,霍平枭斜倚在圈椅的椅背,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玩着手中的玄铁流镖。
身着夜行衣的暗卫匆匆来此,恭声禀道:“侯爷,敦郡王在去了平康坊后不久,二公子也带着街使去那儿巡逻了。”
“知道了,退下罢。”
他拇指微顿,停下了转玩流镖的动作。
这一次,也应该是身为京兆少尹的霍长决,最后一次在这长安城里立功了。
孰谓妇人柔弱,一颦一笑,犹胜千万甲兵。*
他亦比谁都深谙这个道理。
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一次,萧闻是要栽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