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地区,密阿雷市机场。
作为宝可梦世界中规模最大之一,光是市区就拥有416万人口的城市的机场,这里有着远超这个地区其他任何一处的人流量。即便是在夜里,机场的出口处也有着络绎不绝的人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穿行而过,更别提太阳当头照的现在了。
此刻,机场出站大厅里一块正不断播放着某位世界闻名的女演员所拍摄广告的巨幅电子屏下,一位年轻的男子正不断看着左腕上的手表。
他头戴一顶红色的鸭舌帽,帽檐上架着一副框架并不算大的墨镜,过耳的黑发整齐地梳在他脸颊两边,搭配上他那修身的蓝色卫衣和藏青色牛仔裤,整个人都显得相当的儒雅、随和,不少路过的人乍一看可能都会将他当作某个学府里走出的高等知识分子或者是研究员。
只不过如果他们能看得更仔细一些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青年正不断地看着大厅里展示各个航班情况的屏幕。结合他所身处的位置,很明显,他正在等候某个即将随飞机到达这里的人,而且他似乎遇到了一些问题。
一位负责接待旅客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他。有些诧异地打量了他几下,总觉得这位年轻人很眼熟的他主动上前询问起他是否需要帮助,而年轻人则礼貌的表示了拒绝,并说明他只是在等一位飞机误了点的朋友。
工作人员表示打扰后退开了,他认错了人。真是奇怪,明明两天前他才看到一个和这一位穿的一模一样的差不多大的男生。他对那天看见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个男生在离开飞机舱门后大喊了一声,随后便脚下趔趄从扶梯顶上滑了下去,当时把在场的机务和工作人员可都吓了一大跳。
被询问的年轻人不知道这位大叔的想法,他只当对方是看见自己有些困扰的表情才这么做的,感叹了一下世上还是好人多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摆渡车下客后乘客离开的玻璃门。
终于,在他又忍不住看了眼牌子后,他终于看见了那个在等待的人。
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生,一头和他一样的黑色过耳碎发,只不过相较于他的公整,这一位发型就显得比较细碎和飘逸,只有一个白色的发带将他额头处的刘海绑向了后方。紫罗兰色外衬白色内衬的夹克没有拉起拉链,露出了里面印着巨大白色“T”字的高领黑卫衣,黑边白底的长裤直接塞进了过脚踝的高帮户外靴。
而要说他最夺人眼球的装束,无疑是他正架在脑门子上那个足以遮住正常人半张脸的超大紫色挡风镜了。
卡鲁穆歪了歪嘴。不愧是自己的老朋友,这样的穿衣风格也就他能驾驭得了了。伸出一只手冲对方招了招,他大声喊着对方的名字。
“喂!尤尔!这里!”
还在左顾右盼寻找着接机的人的尤尔听到了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把目光聚焦到了这位快两年没见的朋友身上。
“呦!卡鲁穆!阿罗拉!”他愉快的回应道,一边迈动两条长腿大步来到了对方身前。
“好久之前就想问你了,你们阿罗拉人不在阿罗拉的时候也要这样和人打招呼吗?”他的问候引得卡鲁穆发问道。
尤尔思考了一下。“嗯,有道理,那以后在卡洛斯还是改一下问候方式吧。”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会心一笑,长时间未能相见带来的生疏感如烈日下的冰块般迅速消融。
“含羞!”跟在尤尔脚边的含羞苞也高兴的冲卡鲁穆叫道,收到了后者温柔的抚摸。
尤拉先生的父母,也就是尤尔的爷爷奶奶并没有在他与艾米莉太太结婚后随他一同搬到波尼岛来居住。他们给出的理由一是年纪大了不想挪位置了,二是舍不得他们在卡洛斯的农场。
尤拉先生和妻子也没有强求自己父母搬来和他们一家子住,不过按他们的要求,这对恩爱夫妻等尤尔的年纪能够搭乘飞机后,每年都必须把他送来卡洛斯和他们一起住两三个月。开始几年艾米莉太太还会感到舍不得,不过后来因为发现自己和丈夫能拥有很长的二人世界的时间,便也就没再反对了。所以尤尔小时候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其实就是在卡洛斯地方度过的——虽然这其中99%都只是在爷爷奶奶的农场里。
既然童年里有这么长的时间逗留在同一个地方,尤尔在卡洛斯自然也拥有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而现在身边来接机的卡鲁穆正是其中之一。
顺带一提,卡鲁穆和尤尔是同岁,他的生日甚至只比水莲晚了三天——也就是说,只比尤尔晚了不到二十天。
“抱歉,让你等了很久了吧?”登上由机场直达密阿雷市市中心的大巴,尤尔在交谈中突然想起了自己飞机的延误带来的问题。
对此,卡鲁穆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要紧。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耐心一向好,多等等对我来说也不打紧。”
“我是知道你不会因为多等而烦躁。”尤尔说,“但我很确定足足多等了五个小时的你肯定会开始怀疑自己失误看错了飞机到达的时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