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夙谨渊好笑地看着她,故意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怪你了。”
如此无耻的话出自夙谨渊之口实在是毁三观,叶沐先是无语,然后看着他带着期盼的眼神,神色不由一软,俯身在他嘴唇上轻轻印下一吻,额头相抵,静静看着他眼底的自己,轻声道:
“夙谨渊,我爱你。”
“我也爱你。”夙谨渊伸手按下她的脑袋,以吻封缄。
………………
醒来时天色尚黑,叶沐还在沉睡。
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始终患得患失,衣不解带地照料他,如今他的身体再无大碍。她终于得以松懈下来。
夙谨渊悄然起身,走出屋外。
过了一会,他手上提着刚刚打来的猎物重新出现在屋子外头。看样子是打算给叶沐做一餐好吃的。
屋子外面,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正等着他。他看了一眼守在远处的卞泰。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走过去。
“圣女大人有何指教?”
圣女转过身对着他,冷声问:“你是怎么打败颠离兽的?”就凭他区区一个修仙者,怎么可能有能力打败颠离兽——连她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夙谨渊笑了笑,垂下眼帘:“名灵兽。”这头天下第一灵兽,从被卞泰封印的那一天起就在不断地苦修,而它强大自己的唯一目的。就是对付颠离兽。
圣女一怔:“它将自己的力量全数传给了你?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帮你?!”
“有阳就有阴,阴阳协调方是正道,正邪之间亦是如此。一味的好,并不是真的好。”夙谨渊看向她的眸光清澈直接,“连叶沐和名灵兽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圣女大人应该也能明白才对。”
虽然看不见她的面容,但圣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显更加冰冷了:“我为什么要明白?你我注定是死对头,这是天地间无法改变的规则。”
夙谨渊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也是,我怎么可能劝得动一个甘愿在祭封之地苦手百万岁月的人呢?”这个女人,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固执。
圣女咬牙:“你还知道多少?”
“不算很多……”夙谨渊抬头看向天际。黑色的天幕尽头开始出现白光——黎明即将到来。“你本是生天道的继承人,却因为一着棋错,在抗争灭天道的同时被生天道算计。与颠离兽一同被封印。你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等到生天道力量渐微,不得不屈从于你这个继承人的时机。生天道死,你才有可能出来。”这也正是为什么生天道对她的态度始终摇摆不定的原因:一个王者,总是不希望看见自己的继承人太过强大的。
他看向她:“你不应该想着一家独大彻底消灭灭天道的,不然,当年也不会中了生天道的圈套。”
“我想给天下人一个永恒的太平,这有什么错?”圣女微微抬起下巴。
夙谨渊叹气:“我说过了,一味的好。只会害了这些人。其实,我们大可以和平共处。毕竟你渡叶沐成仙,我欠你一份人情。”
圣女沉默了一下:“罢。你已经出来了,这个事实我改变不了,也只有与你继续斗下去了。”
夙谨渊知道多说无益,根本改变不了她的观念,索性作罢,微微欠身,十分礼貌地说了一句:“随候指教。”
圣女转身离开。
叶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逸出尘的俊美脸庞。
“笑什么?”夙谨渊问。
叶沐痴痴地看着他,伸手轻抚他的脸:“一醒来就能看见你,真好。”
夙谨渊一脸傲娇:“这马屁拍得不错,我喜欢。”
叶沐失笑。夙谨渊扶她起来:“老实招来,这些年有没有趁我不在喝酒买醉?”
“没有。”叶沐连忙否认。她答应过不在他以外的人面前喝酒,这么多年来从未违背。
“乖。”夙谨渊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头,“看在你辛辛苦苦忍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今天让你好好大吃一顿。”
叶沐眼睛一亮。
“先别急,还有另外一件事呢。”夙谨渊按着她的肩膀。
“什么?”叶沐眨着眼睛,一脸压抑不住的期盼和兴奋。
“我答应过你,会以一个天下太平为聘礼。”夙谨渊握着她的手,“如今聘礼已经送上,你可愿嫁我为妻?”
叶沐嘴角的笑容慢慢收起,然后呜咽了一声,眼泪簌簌往下掉。
“哭什么?”夙谨渊忙擦掉她的眼泪,“我知道嫁给我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但你也不用哭吧?”
叶沐失笑,投入他怀中,吸了吸鼻子:“我愿意。夙谨渊,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夙谨渊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暗潮汹涌:“天大地大,我夙谨渊最大,谁也休想再分开我们。”包括那个制造了她、如今新任生天道一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