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但是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却并没有很清楚的预料。
敖泳说,有的时候预言只是一种感觉,所以他去做的那些,应该也是凭着感觉去做的吧。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兽皮可不是玉简,他竟然能将画面和信息录入其中,这需要的可远远不止技巧或运气之类,而是一种极为强烈的意念。
天道最不能控制的,不就是人的意念吗?
天歌道:“我原本还有些不平,觉得这家伙瞧不起你,这么大的事都不跟你商量,两个人猜来猜去也不怕猜错了真分手。可如今看来,他也是有苦衷的,跟你说了。就瞒不过天道了。”
“苦衷?”叶沐苦笑不已,“我真的完全没有看出来,他竟然已经背负了那么多。偏偏又不能告诉我,唉。”她抱头。“想要做到不拖后腿,真的好难。”
“那你现在对于夙谨渊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有头绪吗?”卞泰问。
叶沐抬起头认真想了想,然后忽然问:“对了,你们最近有他的消息吗?”
众人皆摇头。
叶沐摊手:“我猜不出来。除非……见他一次。他现在没了踪影,想要有下一步的线索,我们只能等了。”
天歌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到底去哪儿了呢?难不成,他还留在东洲?现在东洲和潇神界之间所有的传送阵都已经被摧毁了。他还能回来吗?”
“夙谨渊身上不也有三印的力量吗?”宋瑶忽然想到,“难不成,他在试图打开封印救圣女?”
“他会那么好心?”天歌不信。
宋瑶疑惑:“那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集齐三印的力量?集齐三印的力量……应该也在他的‘直觉’之内吧?”
敖泳道:“他是救不出圣女的,因为他没有血脉作为引子。不过,集齐三印力量之后,确实能对封印产生一定的影响……”
“破坏!”扶桑忽然语出惊人。
叶沐霍然站起,神色大惊。
“什么意思?”宋瑶没明白。
“他想要破坏或更改封印,以使得就算叶沐满足了打开封印的条件,也无法救出圣女。”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凝固成冰,卞泰眸色血红:“他若真敢那么做。我势必将他碎尸万段!”话音落下,房间内所有的家具皆在瞬间化为粉末。
“也不一定是这个原因吧,”宋瑶打圆场。“毕竟他没有理由要这么做的呀。敖泳都说了,救出圣女对叶沐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害。”
叶沐捂着胸口,感觉自己脑子乱糟糟的。干脆说道:“我出去走走。”
走出密室,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她的心情反而渐渐平复下去。
只要没有见到夙谨渊,扶桑的推测就只能是推测,目前为止,她实在找不出夙谨渊反对她救出圣女的迹象。
只是,这么久了。夙谨渊都没有半点消息,她是越来越担心了。
上次天崩之后。天歌他们将她带回了潇神界进行治疗,彼时。卞泰却正在东洲,试图从名灵兽那里获取更多信息。
结果东洲的动荡却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已经是支离破碎摇摇欲坠了,属于颠离兽的特殊威压感也越来越强——这也就意味着,颠离兽即将重现。紧要关头,名灵兽破开了卞泰多年前设下的封印,嘱咐卞泰不要再去东洲之后强制将他送回潇神界,自此之后东洲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没有人知晓了。
说白了,潇神界如今的平静,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随时都有可能会坍塌。
可是,天歌说得对,东洲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们都搞不清楚,贸然行动恐怕只会坏事。关键是,虽然敖泳说她集合了三印的力量并以血脉为引就能打开圣女特地留下的封印,但是具体是如何操作的、封印又在哪里,他们一无所知。
叶沐站定: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有悲伤有喜悦有冷漠有热情,但是,没有人知道,遭难其实已经逼近眼前。
“被我逮到你了!”一道声音响起,同时一把扇子从后面伸出来非常无理地想要挑起叶沐的下巴。
叶沐避开,转身冷眼看着那人。
一身华丽衣裳,加上花花绿绿的装饰,看起来倒跟当年的明月楼少主月流火有些相像,不过月流火虽然外表繁琐,性格却火爆直接,不像这个家伙,看起来一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模样,其实……
“我不认识你。”叶沐面无表情地说道。
“少装了,你不就是被那几个笨蛋请回去给我的通天兽疗伤的那个家伙吗?!”那人嗤之以鼻,“敢动爷的宝贝,知道爷是谁吗?”
“我要是你,就会当做没这回事。反正你的通天兽已经被治好了,一切水过无痕,要是再对我纠缠不休,小心你要对付的那些人也找上我——我知道的秘密虽然不多,但若是不小心漏嘴多说了两句,那就不妙了。”
“威胁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