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出现了变化,他的皮肤上竟长出了蝴蝶翅膀的鳞片,眼瞳浮动起绚丽迷幻的光影,仿佛汇聚了世间的种种色彩。
“既然是怪物,”江云川轻声道,“你就不会心疼他了,对不对?”
舒年要疯了,跌跌撞撞地跑出浴室,可当他跑竟客厅里,竟闻到了满屋血腥味,他的养母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倒在地上。
她的肚子上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喷涌,夏星奇慢条斯理地将刀柄旋了旋,刮着内里的血肉,笑着说:“杀人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啊。”
舒年瞳孔骤缩,跌坐在地上,像是有什么虚假的东西一寸寸地裂开,无数记忆混乱地涌进他的大脑里。
最先想起的,是昨夜夏星奇的影子中蠕动出触手的画面。
养母的尸体出现了变化:她面部平整没有五官,全身如若石膏像,被水果刀破开的腹部蔓延出无数裂痕,一寸寸地开裂,化作粉末。
“别看,小年。”
江云川顾不上左朝见了,从浴室中追了出来,捂住舒年的眼睛,可来不及了,比冰雪还冷的阴寒骤然笼罩而下。
粘稠的窸窣声,怪异的尖叫,越发浓重的血腥味。
舒年被捂住眼睛,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忽然感觉到腰身被什么东西用力一卷,脱离了江云川的怀抱,冷风迎面吹拂上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腰被一条黑色触手缠着,带着他出了别墅,夏星奇伸出双臂将他抱了过来,许多触手在他的脚下蠕动翻涌,密密麻麻的,看起来非常恶心。
“总算把你抢出来啦。”他对舒年眨眨蓝眼睛,笑容愉快。
别墅三楼的窗户破碎,左朝见一跃而下,张开身后绚烂流光的蝴蝶翅膀,和夏星奇一起带着舒年逃离别墅。
舒年愣愣地回望,赫然看到别墅变得十分破败,建筑外遍布着如神经般的奇怪物质,呈灰白色,粘稠绵密,又形似蛛网,以别墅为中心层层包裹,向外无限延展。
墙壁、地面、湖中、乃至地下,灰白色物质无处不在,微微颤动着,飞快地捕捉着任何最细小的信息。
“啧,好麻烦啊。”
夏星奇怏怏不乐:“只要我们还在它存在的范围内,就很难逃脱它的监控,江云川待了这么多年,恐怕早把这东西种得遍布全城了吧?得想个办法才行。”
左朝见不语,突然接过舒年与他深吻,夏星奇炸锅了,触手在空中乱舞:“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装什么风流鬼啊,把他放开!”
左朝见瞥他一眼,漠然道:“是汲取气息。”
他放出许多蝴蝶,每一只蝴蝶翅膀上都沾染着舒年的味道,向四面八方散去,以便混淆视听,拖延江云川找过来的时间。
夏星奇快要气死了。
前一段时间他被迫和左朝见待在一起,算是看穿这家伙的虚伪面目了——汲取气息是不假,为了舒年也不假,但除了接吻,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之所以亲了舒年,都是因为他想亲舒年罢了,而且还真的得逞了!
夏星奇酸得直冒泡泡,他看到了舒年对江云川的依恋、对左朝见的喜爱,偏偏轮到他这里,除了害怕就只剩下讨厌了,甚至讨厌到扇了他一耳光……
算了,能被年年扇耳光的人不多,四舍五入,他也算是年年很特别的人了。
夏星奇安慰自己,伸手戳了戳舒年柔软的脸颊,无奈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快把我们两个折腾得没命了,否则哪轮得到江云川逞威风?我一个打他十个没问题。”
舒年气喘吁吁地被左朝见放开,唇瓣嫣红,双颊生晕,神色却渐渐变了,经历了漫长的沉默,最终定格于一个近乎于空白的表情。
“我哥哥和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他问。
“他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六十六
(接六十五)
三号:这么一看,适合年年的人真是太少了。
四号:这些少数人里也不包括你。
三号:你以为你就适合年年了?任性暴躁脾气差,毫无道德底线,就算他是你小妈,你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手吧?真恶心。
四号:你吻技太烂。
三号:……
四号:技术更烂。
三号:……
四号:只能靠肮脏的画,凭借想象空虚度日。啧。
三号:不许你说。
三号:不许你说了!!
三号:[表情]猫猫暴哭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