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主动亲了哥哥,可哥哥想吻回来,还要征求他的意见,肯定是因为他昨天伤到了他。
真的很过分。
他不再犹豫,主动勾住江云川的后颈,将双唇贴了上去:“哥哥,对不起……你想怎么亲我都可以。”
江云川呼吸一乱,将舒年紧紧抱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转天上午,舒年又起得很晚,他缠着哥哥亲了很久,睡眠不足,倒是江云川依旧精力充沛,准时起床了,没有叫父母看出任何异样。
起床后,舒年还是浑身懒洋洋的,江云川洗了草莓,叫他过来吃。
“不想动,哥哥喂我。”
舒年枕着江云川的大腿打了个滚,跟他撒娇耍无赖。
“好。”
面对自家的小宝贝,江云川一点脾气都没有,任劳任怨地被他使唤,拈起草莓叶,递到舒年唇边。
舒年心满意足,一口咬掉草莓,温热的唇瓣触碰到了江云川的指尖。
江云川的动作停住了,没有收回手。
舒年咽下草莓果肉,盯着江云川的指尖,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哥哥的手指一定比草莓更甜,鬼使神差地嘟起唇瓣,亲了几下,又轻轻咬了一口。
“哥哥……”
他望向江云川,眼睛湿漉漉的,红唇沾着草莓的汁水,润泽柔软得像是樱桃果冻。
江云川突然低头,吻上了舒年的唇瓣。
这是他吻得最激烈的一次,草莓清香甜美的味道弥漫开来,舒年发出细碎的呜咽,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袖子,染上了淡红的水痕。
“咔哒。”
忽然门响了,养父从房间里出来了,两人立刻分开,舒年摔到地上,赶紧爬了起来,江云川危襟正坐,伸手拉了他一把。
“哟,你们两个是不是偷吃辣条了?嘴唇都辣肿了。”养父笑他们两个。
舒年不得不庆幸桌上正好摆着辣条,连连点头说:“不小心吃多了,好辣……”
他偷偷看了一眼同样在看他的江云川,脸更红了。
真的好辣啊。
那个吻。
“别吃太多,小心吃成你孩子那样。”养父走到水族箱边,故意逗弄小章鱼,“你说是不是啊,爷爷的乖孙子?”
小章鱼迅速沉到水底,生怕再被这老头喂火鸡面。
差点被养父发现,下午舒年不敢造次了,回屋乖乖写论文。
告一段落时,天快黑了,舒年肚子饿了,不过饭还没好,他又蠢蠢欲动了,忍不住钻进江云川的房间里看哥哥在做什么。
他没敲门,偷偷地溜了进去,江云川似乎也在工作,面对着电脑而坐,可看清屏幕上的东西后,舒年愣了愣,结结巴巴地说:“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那些照片……也太露骨了吧!哥哥是在背着他看片吗?
听到他的声音,专心致志的江云川也是一怔,回过头,无奈地解释道:“我在帮同事整理资料,他要得急,可是这些东西又不方便交给学生,只好拜托我帮他。”
当然不能拜托给学生了……可是也不该拜托给他哥哥啊!
舒年还是一副受惊表情,江云川解释道:“这是密宗的欢喜佛。”
照片中有佛像、石雕、彩画乃至真人的民俗照片,造型基本一致,都是男女双修相关。
那些人几乎不着寸缕,佩戴着华丽的金饰,神女极为美丽,保持坐莲姿势与人相拥在一起,或是俊美男子,或是多头多臂的狰狞魔神,行着双修之事。
甚至具体刻画出了……怎么都不打码的!
舒年受到了冲击,睁圆眼睛半天没说话,江云川却心如止水,平静地为他解释。
“我同事要做的课题与欢喜佛有关,密宗也属佛教的一支,男女双修是他们的教义,并非淫秽……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同事……”舒年张了张嘴,“多大了?是男人还是女人?”
该不会是故意勾他哥哥吧?
江云川忍俊不禁:“他四十多岁了,和妻子很恩爱,你不用担心。”
被他看穿,舒年耳朵红了,慌慌张张地说:“你先忙,我去找点吃的。”
他魂不守舍,没有下楼,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摔进被子里,脑子乱糟糟的。
他想起了带着草莓甜香的吻。
深夜的纠缠。
还有江云川那句听起来有些危险的话。
“你要知道……哥哥也是男人。”
……
江云川坐在桌前看书,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抬眼望去,是舒年来了,不由流露出微笑,对他招了招手:“刚洗完澡?怎么不换上睡衣,小心着凉。”
舒年身上只穿着睡袍,走路时下摆隐约露出纤细的小腿,浑身带着香气,走到江云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