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饶了我,饶……唔啊!”
舒年微微睁大眼睛,感受到了熟悉的注视落在了他身上。
甚至不仅是目光,恍然间有冰冷的手指触碰过来,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舒年偏过头,这种躲避其实是不管用的,但“他”见他不愿意,就未再强迫他,很温和地说:“抱歉,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它,冒犯到了你。”
短短几秒,女鬼的尖叫止息,她疼到叫都叫不出来了。
血水从“她”的每个毛孔渗透涌出,鼓胀的身体缓缓变瘪,皮肤微微蠕动,像是只巨大的软体毛虫,被踩一脚就会烂得稀碎。
璀璨华丽的钻石项链被撑断了铂金细链,“啪”的一声,掉进了血污里。
“既然你有话要问,我便未杀了它。”“他”笑着说,“只是你要问它,不如来问我。你想了解我,我很高兴,也乐于回答你,你何必舍近求远?”
舒年仰头,盯着布满阴影的天花板,口中说:“即使我想知道你的遗物在什么地方,你也会告诉我?”
“他”静默片刻,轻轻一笑:“当然可以,你来见我,我就会告诉你。”
舒年一顿,问:“你在哪里?”
“他”没有直接回答:“时间到了,我会来接你。一会见,年年。”
注视消失了。舒年轻轻握了握手指,尽管表情还算平静,但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直面“他”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被牵引情绪。
由于女鬼身体的急速膨胀,钉着“她”的桃木钉受力后已然松动了,“她”贴着墙壁缓缓滑落,像张薄薄的葡萄皮黏在上面。
血液溅了满墙,散发着强烈的腥味,“她”低垂着眼毫无动静,处于即将崩散的边缘。
舒年捡起血泊中残破的项链,这条钻石项链染着血煞,是女鬼
的遗物。
“她”杀了数人,满手血腥,还几次加害他,舒年对“她”毫无同情,不会用超度的方式送“她”走,魂飞魄散才是“她”应有的结局。
至于这条项链,一会烧了就是,他需要观看“她”的记忆以寻找更多线索。
他想了想,问道:“你不恨‘他’吗?”
孙女士还活着的时候应该就是“他”杀死的,“她”死后变成厉鬼,又被“他”杀了一次,难道“她”不想报仇吗?例如告诉他一些“他”的弱点?
他怀着一点期待等候,可让他失望了,女鬼好像真的不恨“他”,只是喃喃道。
“我嫉妒你、想杀了你,却也最羡慕你。先生真的很喜欢你,‘他’想要你,你不要拒绝‘他’。”
“……”舒年无言。
“别拒绝先生,同样的,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女鬼低声说,“记得找‘他’要你的生日礼物。”
舒年心下微动,抬头看“她”,女鬼却彻底崩散,化成了一滩污血,洒满整个首饰间。
封闭的首饰间重新打开了,从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目睹了刚才一切的女白领等人都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看向舒年:“‘她’死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走吧。”
舒年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握着项链,带领他们离开了房间。
到了现在,他们一行人进入凶宅有三个小时了,时间刚过十一点,有点晚了,可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却是越来越多,突破了一亿,大半观众收看的都是舒年的直播视角。
一直处于高度的精神紧张中,不说女白领等人,就是舒年也累了,于是他们找了个休息室坐下来歇了一会,至于想上洗手间就只能忍着了,除非不在乎画面播送给观众们。
何策划喝了几口矿泉水,盯着手机看,忽然说道:“我同事把山庄的资料发给我了,我转到群里,大家一起研究。”
舒年拿出手机,打开了何策划分享到群里的压缩文件,里面文件不少,大多数是照片格式的,他随手点开一个,发现是一张老照片。
照片少说是在几十年前拍摄的,还是黑白照。这是个合影,人数有二十几人,他们或坐或立,有的穿着旧式军服或警服,有的穿长
袍马褂,还有几个大胡子洋人。
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最正中的主位。他肩头披着黑色大衣,内里是考究整洁的西装,翘起一条腿,十指交叉端放于大腿上,手指修长,右手拇指上佩戴着一枚扳指。
合影中唯有他长相不明——他脸部的位置被烫出了一个烧焦的洞。
照片下有两行小字,上面一行是舒年不认识的外文,下面一行是中文,标注了照片的摄影日期与地点。
“摄于新历二十一年,平湖,■■■先生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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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八
三号:我不要!
三号:我不要!!
三号:我不要看年年和群主的婚礼现场,更不要看他们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