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闻言抬起头,唇瓣因进水较少而有些干裂。
他有些迟钝地开口:“主将领。”
镜羽闻言眉头一跳。
刚刚薛进是说,主将领被容奉杀了吧?
为了证实她这个想法,系统跑了出来,奶声奶气:
“仙女姐姐,没错奥。”
镜羽又问道:“弓箭上的毒怎么来的?”
将领蠕动了下嘴唇,显然有些迷惑,
“什么毒?”
镜羽盯着他。
大概是由于原主国师的这个身份,镜羽可以看出这人不是在说谎。
镜羽随后又找到了几个弓箭手,然而弓箭手也对这毒一无所知。
不过容奉大概是因为底子好,醒得快。
仅仅还不到半日,他便醒了过来。
镜羽索性直接回去问他。
“我怎么了?”
容奉刚醒没多久,略微皱着眉头,看着镜羽问。
“中毒了。”
还未等他回答,镜羽面无表情说道:
“你耳后的伤口几天仍未愈合,自己不知道吗?”
容奉默了一下,手指碰到自己耳后。
声音有些低哑:“…没注意。”
“将军,国师大人,这是药。”
老军医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汁上来,将药汁放到容奉面前。
气味很冲。
容奉下意识地皱深了眉。
“我中了什么毒?”
他将盛着药汁的碗端起来,问道。
“这…老陈从未见过这种毒,现在给将军熬制的是暂时压制毒性的药,解药的话还得另外研究。”
老军医摇了摇头。
他没说,要研制解药其实很困难。
他根本无法从容奉的症状里面看出任何一种他所知道的毒药。
所以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找解药。
然而这也毫无头绪。
容奉将手上的药一饮而尽,口中的苦涩令他眉头深皱。
一旁的镜羽看他苦得这五官都扭曲了的样子,给他递了一杯茶。
容奉喝下去脸色才好了一些。
“当时是谁射的箭?”
镜羽问他。
容奉将嘴边的药渍擦了擦。
“封国的主将领。”他话音一顿,“但是他现在丧命了。”
镜羽:“……”
“若是找不到解药该如何?”
容奉看向军医,一双锐利的眸子让军医有些发抖。
军医顿时跪下。
“老臣不敢说。”
“说,赦你无罪。”容奉无形的压迫更甚。
军医的话语让男人精致得宛如天神雕刻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戾气。
军医一张老脸变得皱巴巴的。
他结结巴巴道:“以老臣推测,该毒大概为间歇性发作,若是毒性蔓延至肺腑,就……”
后面的军医没有再说下去。
然而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这后面意味着什么。
“算了,你先下去。”
容奉捏了捏眉心,摆手道。
军医深深吐出一口气,恭敬地下去了。
“你也下去吧。”
容奉又看向镜羽,眼神里染上几分复杂,幽深的眸子仿佛烁动几下。
此刻,他的内心简直比他口腔内还要苦涩。
然而镜羽并没有动。
相反,她坐到容奉床前的椅子上,目光落到他脸上。
“你好好休息,明日去找解药。”
“你……”
容奉开口欲说些什么,却被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眼睛上所打断。
“睡觉。”
镜羽声音有些强硬。
她捂着容奉的眼睛,能够感觉到男人那两扇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