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见了慕容泓之后,长安觉得什么眼睛会说话那都是小意思了,慕容泓这双眼睛能撩妹,而且完全不需要其他部位表情配合。
既然被太后派过来伺候慕容泓,嘉行自然也是个老成持重的姑娘,谁知就在镜中被慕容泓看了两眼,一张俏脸就火烧云般红了起来,连耳垂都成了珊瑚珠子。
长安心中暗叹:这姑娘完了。
慕容泓去上朝,长寿和长禄这两个御前听差一个随行一个在殿中候着,长安回了东寓所。
她本想去椒房殿前叮嘱一下那个老太监,后来想想,眼下不过长寿在那胡乱猜测,并无实据。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免得弄巧成拙。
如是想着她便回房补觉去了。
说是补觉,实则也没觉好补,慕容泓一晚上都安静如鸡,她呼呼大睡了一晚。过了约半个时辰,长福溜了回来,怀里遮遮掩掩地抱了一个小箱子。
长安瞄见,一下就从铺上弹了起来。
长福将门栓好,回身把箱子放在桌上。长安跳过去打开一看,满满一箱子银票、金银锞子,还有镯子项链等物。穷了十几年的长安蓦然看到这么多金银珠宝,很没出息地一阵眼红心热,其激动程度比看到慕容泓更甚,果然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钱永远都是她的不二选择。
长福更是激动地猛吞口水,问长安:“安哥,你怎么知道徐公公房里会有这样一只箱子?”
长安着迷地摩挲着一只金锭子,心不在焉道:“徐良能到陛下身边做中常侍,在太后身边必也是得脸的。他又是个贪婪之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存下点养老金?”她将金子丢回箱中,将箱盖合上,看着长福问:“你有家人吧?”
长福点点头。
长安道:“我听宫里的老人说,有家人的奴才只要得到主人的恩典,每年都有机会与家人见面。龑朝建立不久百废待兴,估计没这么快因循旧例。这箱子金银你自然有份,但我现在不能给你,因为万一被人发现,便会成为致祸之源。将来你若能得陛下赏识,允你与你家人见面,我再将你的那份给你。你意下如何?”
长福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我听你的。”
见他如此信赖她,长安心中少见地泛起一丝罪恶感,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她摸摸他的头,道:“乖!”说着抱起箱子欲走。
“安哥,你想把这箱子放哪儿?”长福问。
长安回眸看他,煞有介事道:“你总不会以为,这箱金银,我就能做主?”
趁着皇帝还没下朝,长安大摇大摆地把那只箱子抱进了甘露殿内殿,然后暗戳戳地将它塞进了慕容泓的龙榻之下。
如此,即便被打扫的侍女发现,也会认为是慕容泓的私物,与她一毛钱关系都没。而只要那侍女还没傻到去慕容泓面前说“陛下奴婢发现了你的小金库”,慕容泓就不会知道这箱金银的存在,而她却可以随意取用。
长安越想越美,去慕容泓的龙榻上抱了爱鱼就往外走。
长禄百无聊赖地站在外殿,见长安抱了猫出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长安正想过去跟他聊两句,殿外忽进来一人,长安抬眼一瞧,是消失了几天的褚翔。
几天不见,这哥们瘦了一圈,眼青唇白精神不济,大约彤云之死对他而言打击真的挺大的。
想起彤云的相救之恩,长安扬起笑面跟他打招呼:“褚护卫,你回来了。”
褚翔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长安碰了一鼻子灰,也无心与长禄闲话了,抱了爱鱼出去晒太阳。
慕容泓回来时就看到长安抱着猫靠在殿前的海棠树下晒太阳打瞌睡,一人一猫都眯着眸子一脸懒散,表情迷之相似。
殿前侍卫向慕容泓行礼的声音惊醒了长安,不等她告罪,慕容泓指点着她道:“准备一下,随朕去鹿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最近乌梅生理性心情低落,没怎么吱声,还老跟文名过不去,抱歉啦!最后一次改名,咳,好不好的就这样了,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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