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边的独眼女孩淡定地说:“我闻到味道了。”
然后,有个个子高一点的男孩,一瘸一拐跑到教室后面,拿着一沓纸巾。
卷纸很贵,所以他们用的是老式手纸。
除非有人捐赠了卷纸,他们才能用上,否则,自己是绝对不舍得买的。
孩子们忙中有序,没让男人动手,就把那个呆愣孩子的问题解决了。
男人嗓子有点哑:“好,继续。”
潘敬他们没敢进去,怕耽误他们学习。
老头关上门后,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他挺乐意和潘敬他们说说话。
“上课的都是大孩子,”老头说:“更小的,在楼里睡觉。”
“只能去一楼二楼看看,三楼到五楼不能去。”老头叮嘱了一句。
他们三个进了门,看到了一楼,是很干净、很明亮的休闲室,有沙发和电视,还有放着很多书的书架。
甚至还有几台电脑。
“看上去还不错。”顾隽轻声说。
他们接着上楼。
二楼有几件宿舍和浴室。
宿舍干干净净的,地板平滑光亮,窗口的纱帘随风飘动。被褥厚实,折叠得端正。
但是上三楼的楼梯门是锁着的。
上面挂着牌子“为了保护孩子们的生活**,请不要上楼打扰。”
潘敬他们下来了。
老头在楼下等着,愿意再多说两句:“还有个阿姨在楼上照顾孩子。”
潘敬说:“爷爷去忙吧,我们在这里等孩子们下课。”
老头看他们果然老老实实站在教室门口,就放心走掉了。
顾隽小声说:“这里挺好的,干净,设备还齐全。”
潘敬和张红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不是的,”潘敬声音更小了:“这里不对劲。”
“电视机上有灰尘,被褥非常厚,可是现在是夏天。”张红娟说。
顾隽惊得吸了一口气,他左顾右盼了一下,有些害怕地问:“你是说……其实这些干净的宿舍,没人住吗?”
潘敬仰头,看了看三楼往上:“应该是的,三楼以上才是孩子们真正住的地方。”
潘敬猜测,一楼和二楼应该是用来应付检查的,做一做面子工程,她想看一看楼上的样子。
但是,去往三楼的楼梯是锁着的,
三楼、四楼和五楼用铁栅栏封着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我们得搞清楚。”顾隽坚定地说。
教室里的孩子们还在上课。
他们三个避着门卫老爷爷的视线,在院子里闲逛。
他们去了厨房,冰柜里放着很多冻肉,肉外面的包装上,写着不同的单位的名字,有电力局的,有研究院的,还有各个学校的,很明显是捐的。
厨房后面,有一大片菜地,菜的中类很多,长得也茁壮,应该能够实现自给自足。
那这样子,就很奇怪。
孩子们的食物够了,管理部门也会拨款,不定时的,还会有各单位的捐款。
如果楼上孩子们住的坏境不够好的话,这些钱去了哪里?
张红娟向门卫老爷爷打听:“福利院有院长吗?”
“有啊,”老头点了点头:“我们的院长是陈彩花女士。”
陈彩花。
潘敬站在一边,身体僵住了。
她有印象了。
她跑龙套的时候,拍过一些低俗的片子。
这些片子里,恐怖片就有挺多。
毕竟,恐怖片不需要逻辑,甚至越没逻辑,越吓人。
等她出名后,也有导演联系她,要不要参演低成本恐怖片,借一借她的名字,票房可以给她分成。
这个利润是很高的。
潘敬动过心,但是看了剧本之后,她放弃了。
剧本设定发生在一个孤儿院里。
孤儿院的院长,为了中饱私囊,私自扣除了孤儿院的资金,甚至还用自己已逝女儿和亲戚的名字占据了员工名额,没人干活,却领着工资。
这导致孤儿院工作人员不足,并且基础设施也不够。
在一个孩子的生日当天,几个孩子偷偷摸摸点燃了蜡烛,为他庆生,导致了一场大火。
然而,楼里没有消防器材,窗子也是封死的。
孩子们和老师被困在楼里,奋力挣扎。
但是,在火势蔓延过来时,老师也只是把防盗窗的栏杆掰出了一点缝隙。
他们死的很凄惨,有的烧死了,有的身上带着火,从缝隙里钻出来摔死了。
警察在外地抓获了院长,院长是个很严肃的老太太,在她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言不发。
到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