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被他说动了几分,忍不住往他怀里靠,彼星也尽依着她那两只手攀附上自己的腰肢了。心里自然是恶心透了,面上笑容还是半点不减。
“美娘,我要的人到了吗?”
美娘嗔笑,轻轻解开了他的腰带。
“你求我的事哪件没给你办成,一个糟老婆子也值得你急嘛。彼大人,你是先要我,还是先要她啊?”
彼星顺从的任她脱了自己的外衫,抵住了脖颈亲吻了起来。
美娘一直没等到他那句“自然是你”,有些气恼,急躁的踮起脚尖环住他的后脑勺,一股脑舔上了他的红唇。感觉到彼星并没有推开她,便越发急不可耐的往前推进,恨不得立刻就将眼前这人生吞下肚。
彼星对她的热烈没有做出什么回应,更助长了美娘的兴奋。
美娘心满意足的撬开他的齿牙,肆意品尝着更深处的滋味。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俊美的青年时,就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真真是个妙人,这身粗布毛衣都挡不住公子这副俊美的皮囊,公子皮囊之下肯定更让人流连忘返。”
美娘伏在在他肩上擦了擦,满眼精光是盯着他。
“你从前很喜欢闭上眼,我以为你喜欢那样。今日没有,为什么?”
彼星依旧浅笑,“你猜?”
美娘握着他的手,片刻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眼底的笑愈发迷离。
“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我想这次一定能给你留个深刻的印象,你说呢?”
彼星笑而不语,只是略微低头,稍稍配合她了一些。但这稍稍一些,便让美娘整个人亢奋的瘫软下来,肆意的在他耳边呻吟。
宫里四处张灯结彩,人们满是欢愉,除了那极少数的人。
短短两日,没有一个人上书。
何远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他开口求那一个答案起,他就成全了一颗弃子。
狱卒照旧送了饭菜过来,何远看都没有看过一眼。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餐食只有两个馒头一碗粥,但何远不饮不食,其实这饭送不送都一样了,只是他们两个不忍心。
其中一个把饭菜端到了何远面前放下,“何相多少吃一些吧,这可花尽了我们两兄弟回家发的压岁钱,浪费掉也太可惜了。您看看这些饭菜应该是合胃口的吧,听秦淮楼那小二说的,也不知道他哄我们两个没有。”
何远侧过头,看着那几盘热气腾腾的菜,和他除夕夜吃的那份一模一样。
他向狱卒两兄弟抱拳致谢,想了想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拾起筷子开始吃。
两兄弟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且慢,二位好意,无以为谢,可否借笔墨一用?”
两兄弟相视一笑,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您要写信吗?我们都知道您是好人,您肯定是被冤枉的吧,要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还是要先保全自己。”
“不,是作画。”
两兄弟有些不解,但还是很快就把东西找来了。
何远提笔开始画,他们就屏息敛声的站在一旁,生怕打扰到他。
何远画的很快,动作熟练的仿佛已经勾勒过上千上万遍了。
何远搁下笔,将画作卷起来递给了两位狱卒。
“我与庆阳书社的马先生有些交情,劳烦二位辛苦走一趟,替我将画送到马先生手上。”
“这有什么的,庆阳书社那,我们还顺路呢。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什么了吗?不消带句话嘛?”
“不必了。”
两兄弟以为他是想开了终于想着自救了,半点不敢耽搁的把画送了过去。
书社里堆满了书,那位穿的光鲜亮丽的马先生就睡在柜台边上。
他们没直接叫醒他,便多等了一会儿。
马先生懒懒打了个哈欠,让人旁观了睡姿也不觉得什么。收了两人送来的一画,展开一看,开怀大笑。
“是了是了,如今这世道,再清高的人都不清高了。”
两兄弟被他搞的一懵,正准备离开,马先生已经抱了一个锦盒塞到他们怀里。
两人打开一看,不多不少,正是五千两银票。
“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兄弟可收不了这个,我们就是帮人跑腿的。”
马先生大手一挥,边说边把两人往门外推了。“这我可不管,到我手里的生意,就没有做不成的。谁骗的你们,你们找谁去,管不着咯。”
初三这夜,何远见到了第一个走进牢房的熟人。
彼星独自一人带着钥匙起来,铛铛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回响。
彼星将散在胸前的一抹乱发拨到了肩后。
“何相似乎并不意外会见到我。”
彼星见他不语,也是意料之中的,自顾自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