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样一点也不可爱了。”
霁寒宵很想不通他为什么可以把可爱这个词用在他一个 一米九的大男人身上。
“我跟这个词一点也不沾边,但你是真的可爱。”
霁寒宵最后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零西寻一时语塞。
“好 吧,我自己的版本,我的同伴告诉我,他研究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毒药,所以他怀疑那可能根本不是毒药,当然也不排除是什么未曾面世的。但不管是哪种,一来就真是糊弄人了,二来他不可能弄到多高级的毒药,除非有人刻意授予。明摆着,他身后有人推波助澜,区区教训而已,何至断腿,还偏偏是这个有一份不太对等婚约的人。我更偏向于,此人是那位阿蛎王子。”
霁寒宵笑而不语,他也知道这位可爱的零少卿在等问一句为什么,可他不太想让他如意。
台面上的话,听听也就行了,当不得真。零西寻把何远当朋友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不然也不会处处维护。可要说把他霁寒宵也当朋友,他还不至于傻傻相信。
明政院那些老东西,怎么会把心质纯洁如纸的干净书生扔进官场呢, 做学问是一条道,可做官又是另一条道。明政院,或许更看重第二条道,当然,那个放弃科考也要抱得美人归的陈君平除外。
“将军是真的一点也不配合我啊。”
“好吧,为什么?”
听到他捧场,零西寻又得劲了,浑身充满了力气。
“因为益清相信你,而我相信益清。庆阳书院吧,虽然说出来后各做各的官,坏一点的,成为政敌,像王文书和益清那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关系好不好不重要,一致对外是原则。满朝迂腐之臣,竟取信坊间之言,怀疑起自己人来,贻笑大方。”
“那我谢谢你了,其实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我确实有嫌疑。”
零西寻给自己空了的酒杯满上,“可我觉得将军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霁寒霄:“……”
霁寒霄:“万一是我呢?”
零西寻笑,“那将军最好不要让我找到证据,可就不单是一条人命的事啦。”
霁寒霄笑而不语,始终没拿起眼前的酒杯。
“我和将军也挺有缘的,以后将军若有用的到的地方,尽可以使唤。”
“唉,我就一闲人,难道逛小馆喝花酒这种事,也要叫上零大人,我觉得何相又得参。我好几本,这可不划算。”
“这倒也是哦,将军风评那么差。”
这些话霁寒霄听的多了,根本不会在意。他回到何府的时候,何远也从明政院回来了。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有卖鱼的,顺手买了。”何远躺在睡椅上,朝刚进门的霁寒霄说了这么一句。
苦命的霁寒霄从宁州主帅沦为何府的主厨,虽然没有半点薪资,依然任劳任怨。
“我发现你现在使唤我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何远闭目养神,懒懒说:“所以你可以多住几天。”
“为什么?”
“你要是突然哪天走了,我会有点不适应。”
这本来是句挺好的话,但霁寒霄突然有些伤感,满面愁容的走向了厨房。
谁想给你当厨子啊。
霁寒霄把零西寻的话给何远复述了一遍,何远听完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零西寻的担忧,他完全可以理解,怕他利用何远的身份,怕他欺骗何远的感情。他其实很觉得,零西寻操心到这种地步,搞得何远像他私生子一样,前提是不看脸,不然零西寻绝对是儿子而不是爹。
何远问了他一个并不相关的问题。
“你觉得议和是件好事吗?”
“我不想回答。”
何远没在问,只是满眼的星河,灿烂的很。
“可是我又不想不回你,你肯定不明白那种感觉。”
何远侧头看向他的侧脸,问:“什么样的感觉?”
他苦笑,“都说了你不明白啊。”
何远表示不想理他了。
“零西寻跟你说了两个版本,但明日他只会告诉陛下那个官方版本,所有人也都会默认那个版本,如此一来,像我们大庆欠阿蛎了。”
霁寒霄似乎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打趣道:“这你能忍啊?”
“我不赞成,但可以接受。”
“那就是你和那些老先生们有分歧咯。”
何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布鲁炎能在我战败之后来议和,只要低调一点,不太高傲,我想陛下都会很欣然。所以就算这件事真和他有关,只要不影响大局,那些细节都不会有人去追究。毕竟谁也不想破坏了两方和气,他可真相当于握了块免死金牌。我打赌,这议和要没成,那些老东西还得怪我一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