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样,又是上哪招人不待见了。我就跟他说,没人来找你当金龟婿,伤心得很。将军居然真的相信,还让我劝你不要把目光拘泥在这小小京城,他们边疆也有许多妙龄女子。”被王文书这么一说,何远毫不怀疑,下次再见面时那个人就得给他说媒了。他在心里问自己,真的有那么明显吗?他的落魄与失意。王文书一口咬掉糖人的半个身子,十分享受,示意他也吃一口,振振有词地说:“将军说,吃点甜甜的,心里就不苦了。是不是特别幼稚,不过糖也是真的甜,还免费。益清,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得朝前看。院长不会是受钱财所动之人,笃志慎行,他要是真的内心祸乱,也不能够教出我们。不是内因,就只能是外因。什么人什么事都让院长做到这种地步?”
另一边,目送着王文书离开后,李副将学着他可怜巴巴的语气说一句:“将军,未将也想吃,给未将也买一个呗。”
霁寒宵翻了他个白眼,收起了钱袋。“你都多大个人了,我穷,买不起,这是回去的盘缠。”
“得,您就是扣呗,怎么刚才那么大方,看我回去不和军师告您的状——啊,疼疼疼,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李副将还没悱恻完,霁寒宵就揪住了他的耳朵,要挟他不能告状。要说霁寒宵最怕的人是谁,莫过营里的军师。也不止霁寒宵,他们这些武将见了读书人都怕。头疼,就像夜间一直有只蚊子在你耳边嗡嗡地吵的人睡不着觉,何况军师年过半载,辈份比他们还大,也不能让他闭嘴。
何远也不知道霁寒宵给王文书灌了什么迷魂汤,王文书不过是跟他说了会话,不仅情绪突然变的异常高涨,还一路上变着法的逗他笑。他心里很感激,他其实并不是很要一份安慰,毕竟从小以到大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他只是想不通,王文书问他的这个题他思考了很久,才缓缓给出了答案。
“亲人。但是院长在书院待了大半辈子,他要还有什么亲人的话我们也不会不知道。即便真的有,他也会藏起来,我们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时间紧迫,我们不需要找到那个人,只需要知道他是谁就可以。所以我们要去户部,查户籍卷宗。这事你在行,应该可行。”在他们拿出腰牌后,户部的人领他们去了老宗室,由于他们不清楚院长究竟是哪一年在京城落户的,只能从四十年前的逐一搜寻。王文书号称庆阳“眼疾手快”,最擅长的两件事就是查阅和抄写。何远没留下来和他一起找,而是独自回了明政院。在指证苏厌的证据里,除了物证还有人证,也就是当年他们去苏州时见过他们的人,明政院的官员们关注着苏州案,也必定留心他们的去向,他现在需要重新找到那些人。苏德听完他的要求后,皱了皱眉,道:“不巧,高太傅遣人送他们回了苏州。”
“还有个没走,苏州官府里一位扫地的下人,出了京后自己又偷偷跑了回来,约是被京城的浮华迷了眼不愿离开。益清,他们口供都经过了核对,并没有问题,你想从这下手怕是不行。”一位红袍官员放下竹简朝他们走来,何远朝他弯腰行礼,回答:“他们的口供确实没有问题,他们确实在苏州见过归亭,但或许……”顾虑着苏德在场,何远没说出后面的那句话。“人现在何处?”
“卖了老宅,有些小钱,住在亲戚家里,倒是常去逛小馆。你要想找他只有到那种地方去,以你的身份恐怕不太合适。”